受得了……夫君啊夫君这一切……到底该如何收场?
心如潮起伏不定一个恍然听到房中三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应对之策议来议去似乎有把南军调入京的打算为了不惊动皇上还打算把军队化整为零在京少量兵防调动本就平常如果把南军分散而行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也免去了打草惊蛇的风险。
听他们成竹在胸想出的计谋无一不是留有后招攻守兼备归晚暗暗也有些佩服忽听到身后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异响倏地一惊回头而视只见一个丫鬟托着一个盘上面放着三个火焰青花釉的盅似乎是参汤类的补品。丫鬟似乎也没想到此处有人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归晚。
归晚压下心头的慌张把手指放在唇边做比这丫鬟也颇为机灵闭嘴站在归晚后侧。此时内房中也是一阵沉默似乎讨论到了僵局一片沉寂中含着刀枪剑影的煞气。
“如此拖泥带水到底要到何时还不如把南军尽迁入京本王就不信了拿下京城还怕他不就范……到时候有名有份取而……”
这话传进耳中犹如平地惊雷归晚沁出冷汗不多想伸手用力一推门“嘎吱――”一声打断了房中人大逆不道的言论房中三人都是微震满含杀气地转头看向门口待看清门侧人影一惊一疑一诧然。
深秋露浓寒意侵身薄凉阵阵随着议事厅门的开启窜进房中位高权重的在座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外归晚已经接过丫鬟手中托盘踏进厅来浅笑吟吟微风熏人眸光一转仔细地打量了房中一圈。
和端王已有过熟面之缘而端王之左上所坐之人年近不惑仪表堂堂唇上细密的胡子把他衬出一股成熟魅力身材魁梧眸如鹰利稳健中透着英气即使不言不语也自有一种领袖气势。
“今夜可真热闹了怎么楼夫人还没睡吗?”端王笑睨着刚进门的归晚。
把手中的补汤放依次放在南郡王端王楼澈侧归晚回身淡扫端王一眼:“王爷如此辛劳归晚稍尽心意送些宵夜来。”
朗朗笑声出自南郡王之口:“楼夫人真是贤淑……”这一句也不知是赞是讽归晚含笑行了个万福的礼。
南郡王从进门便盯着她但见她仙袂乍飘兮靥笑春桃兮像传闻中一般是万里挑一的绝世佳人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自如感注视了她一会忽瞥到楼澈不悦之态眉宇间微显怒色。暗哑间他又深看了归晚一眼果然楼澈的面色更沉南郡王忙把眼光移开低头喝了一口还有些烫口的参汤内心偷偷暗笑想不到楼澈居然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其实他岁数和楼夫人相差一倍有余更何况家中已有爱妻。
楼澈隔桌牵住归晚的手感到有些凉意半是责怪半是心怜地看向归晚归晚抚之淡笑:“趁热喝吧。”
本是一室的暗流涌动阴谋奇诡在袅袅热汤的乍暖间蛾眉颦笑兮的亲切中消于无形。本是隐带煞气的端王也低下头喝了一口热汤眼睛在楼澈归晚间来回打了个转。
房中一片安静归晚看三人都专心地品着参汤朦胧烟气中又似各有心思妙目顾盼启唇道:“趁着闲暇我讲个故事聊以一笑。”
楼澈微有讶意南郡王和端王则有些兴味女子在席间的议论本是不合规范除了少数地位特别崇高的尊贵女性而这些女子在席间的话题更是谨慎。而此刻归晚说话坦然态度自然是以三人都默然不语等待后文。
“庄子一生穷愁潦倒楚王仰慕他的才华派使臣用重金邀请他做官他回绝说‘我宁愿在污浊的泥水之中游戏自乐也不原为当权者所束缚我终身不愿为官让我的精神得到快乐。’庄子的好朋友惠施却经不住富贵的诱惑去魏国做了宰相庄子要去看他有人向惠施挑拨说:”庄子想来代你做相。‘惠施很恐慌就在国内搜查庄子搜了三天三夜。庄子知道了对惠施说:“南方有一种鸟叫凤凰凤凰从南海飞到北海不是梧桐树不栖不是竹子它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它不喝的一支猫头鹰找到一只死老鼠以为凤凰来抢对着飞过来的凤凰大叫了一声!”玉润清泽的声音婉婉道来本是耳熟能详的故事又有了另一番滋味。归晚笑看三人暗喻处心积虑夺来的权势到底是金?是银?是珍宝?也许在某些人眼中只不过是死老鼠而已……
听罢端王面色稍沉犀眸盯着归晚南郡王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房中人都听出了归晚的话中含义一时沉吟似触动心怀又似被道破心情。
“夫人当真洒脱拿死老鼠和权位相提并论……”端王干笑两声沉声道。
归晚不置可否南郡王却笑着开口:“庄子之举固然脱俗之致夫人的故事更是深刻动人本王受教了。”
见他态度诚恳当真是思考之后才说的话归晚蹙起眉想不到这南郡王比端王更是一个人物。她“扑哧”一声绽出清丽的笑容:“不过是个故事何必太认真。”
室内本有所冷寂的气氛在这一笑之下消弭端王和南郡王陪着笑两人心中具是一凛隐约猜到归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偏偏她谈笑自如状似无意却隐隐影响了气氛。
各人心思兜转楼澈始终一言不握着归晚的手牢牢的不肯放松。归晚站起身环视一圈:“归晚不打扰诸位了失陪。”回头深
皇城烟华 第十四章 扬之水(一)-->>(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