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地让人头脑昏。
“那又如何结果已经这样即使现在查出他死因也于事无补了。”温泽的口气中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现的怒气楼澈拿过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折扇轻摇看着窗外碧空莲池。
对郑锍这招不得不赞一声如此手段不担出乎众人意料还有惊人之效。
楼盛默然静立书房一时无人作响。
“相爷”老管家站在书房门外谨而慎之地报告“舒豫天求见。”
“哦?”提起一丝兴趣楼澈坐正身躯“有请。”这个时候前来想必是有计策要献他到想看看舒氏到底有什么样特殊的能耐。
管家应了声后门外片刻杳无声响过了一会儿半掩的门被徐徐推开一个布衣青年走进房中五官生得极清秀可拼在一起只能用普通两字形容最具特色是生就了一双丹凤眼顾盼间现出优雅。一进门恭身行了个礼:“叩见相爷。”
“何必多礼请坐。”楼澈淡淡一笑亲切地招手示意他在宾客之位坐下。
跟随在外的老管家命丫鬟把茶奉上楼澈与他寒暄几句舒豫天不卑不亢应对得体说话谨慎圆滑。
“相爷是为吏部之事而烦恼吗?”房中只留下三人舒豫天瞥了瞥门外思之再三才开口。
开门见山也省去了猜测心思楼澈坦言:“不错。”
“相爷本来掌控六部捏着朝中命脉即使与皇上不合皇上顾及太深不敢奈何这是相爷至今为止的优势而吏部尚书一死形势大变。现在的尚书在其位而不管其事真正握权的是管大人管大人虽名义上为相爷的门生但是心却偏向皇上”顿了一顿探看楼澈的脸色似乎并没有恼怒之色舒豫天安下心滔滔不绝的分析“六部因此而不能连成一线相爷的权也出现了裂缝。吏部对别人来说或许一般但对相爷来说却是重要之极不是吗?”
沉瞳中精芒掠过楼澈勾起唇角笑看着舒豫天:“你看得倒很透彻。”
“相爷过奖了我舒氏一族为相爷效命当然把相爷的仕途看得比什么都重了。”舒豫天正襟危坐神态认真“六部之中吏部决定着官员升迁调动一时还难以看出其重要作用但是时间一长必对相爷造成影响。当今皇上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厉害得很。”
果然是个人才把情势分析地滴水不漏楼澈自如地轻摇扇淡然道:“有什么好法子你不妨直言。”
显然对楼澈如此直接的态度有些诧异舒豫天微征随即一笑:“相爷既然皇上打乱我们的阵营我们完全可以仿效。”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确是个好办法。楼澈沉吟不语将脑中人选一一思索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派到皇上身边还能扰乱对方。皇宫禁院已是完全在郑锍掌握之中了无处下手而官员一方也难以控制和拉拢……
“皇上为人深沉难以估测这方面很难下手。”轻摆手将这一计谋轻言否定楼澈眼眨也不眨得盯着他。
“其他人这个计谋实施不了但是对相爷来说却并非不能为之。”舒豫天说地气定神闲似成竹在胸“请相爷先听我说两个典故可好。”
“洗耳恭听。”
“第一个是勾践卧薪尝胆以美人献吴王夫差而复国的故事;第二个是秦时吕不韦以歌姬嫁秦王异人权霸朝纲的故事。”
这两个故事早已烂熟于耳即是刚入学的幼童也能略知一二楼澈皱起眉笑中带冷自利眸中迸射而出:“美人计对当今皇上没有用。”萤妃之事做鉴郑锍根本就是善于演戏而非是会醉于美色之人。
“相爷也许不知我在宫中打听过皇上将景仪宫的主殿命名为隐月殿而曾有女子住在殿中近半年之久皇上对其的态度可谓是特殊之致”舒豫天倏然从座位上站起伏身跪倒在地“这个人就是相爷的夫人。”
房内因这句话骤然寂静窗外依然听闻蝉鸣一声声刺入心间似的本还躁热无比的空气在窜入书房时却带了冷意楼盛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脸色忽白忽红汗水从脸庞上滑落及地带着诡异无比的沉默。略一偏看向楼澈面色森寒手指紧握扇柄关节已然泛白。
“你想死吗?”楼澈咬牙一字一句吐出手中无意识地用力克制着滔天怒火。
“相爷”即使到了这步田地舒豫天的声音平静如初伏着的头抬起仰望着楼澈“如果比耐性和忍性皇上无疑比你更甚长期以往相爷之势必倒。相爷夫人对您来说是个致命的软肋与其这样不如将您的软肋变为皇上的软肋此长彼消对您有莫大的好处啊……以一个女人换天下大势难道不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