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更衣,张子安又对前来报信的小太监说道:“赶紧让赵三泰去客厅等着,咱家马上就到!”
■■■
客厅,这会赵三泰并没有等太久,张子安很快就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公公,不得了!”赵三泰急道,“要出大事,要出大事了!”
“慢慢儿说。”张子安阴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三泰就把刚才在大营里所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都跟张子安说了,完了又加了一句:“带头闹事的就是从流贼军中投降过来的两个逆贼,一个叫赵信,是个千总,另一个叫唐胜,是个把总。”
张子安道:“那你知不知道赵信和唐胜他们为什么闹事?”
赵三泰语塞道:“这……”
“哑巴了?”张子安阴声问道,“是不是闹饷?”
赵三泰道:“是。”
“不对吧。”张子安忽然说道,“司礼监从内帑拔下的五万两饷银不是前几天才刚刚运到大同?这笔银子虽然补不齐边军将士半年来的欠饷,可怎么着也能对付一阵子了,将士们怎么反而闹起饷来了?”
“公公。”赵三泰急道,“这不是普通的闹饷,是赵信和唐胜要造反。”
“闭嘴!”张子安忽然拉下脸来,阴声问道,“这笔银子压根就没有分给将士们,被你贪墨了对不对?”
“公公冤枉,借末将天胆也不敢贪墨内帑的银子啊!”赵三泰叫屈道,“可是公公您也应该知道,朝廷拖欠军饷已经半年多了,到现在大营还欠着大同商人十几万两马料钱呢,还有大营的日常开支,这点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哪。”
“什么日常开支?咱家看是你带人去怡红院喝花酒的开支吧?”张子安不阴不阳地说道,“还有你说的大同商人,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那点弯弯肠子,就你家那小舅子供给大营的那几批短斤缺两的草料能值多少银子?”
赵三泰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吧?”张子安阴恻恻地说道,“还说没有贪墨内帑的银子,你这根本就是变着法儿在贪墨内帑的银子!好吧,你贪就贪吧,可你也不能全贪墨了,好歹也应该匀出一部份分给将士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