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半信半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东林复社地人还真的敢半路截杀太子!
“可恨,太可恨了!”孙传庭大怒道,“其心可诛,其行可诛!拿人,把这两封信交给应天府尹魏大本,让他马上拿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绝不姑息!”
“抓?杀?”王朴皱眉道,“爹。你想在江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想让整个江南地士子都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吗?”
孙传庭不以为然道:“就凭这几只跳梁小丑,也配引领江南士子?”“爹,他们不是跳梁小丑,他们是东林复社的领袖!”王朴沉声道,“只要他们登高一呼,散布在江南的近万复社儒生就会群起响应,到了那个时候,充塞整个江南的只有东林复社地声音,绝不会再有人相信我们的解释。”
孙传庭抖了抖手里地两封书信,激动地说道:“江南士子总该明辨是非吧?这几个人都敢密谋截杀太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这样的乱臣贼子,老夫就不信还有人会袒护他们。”
“人嘴两张皮,正反都是理!”王朴冷然道,“到时候他们说这两封书信是我们让人伪造的,你怎么解释?又该如何解释?你是浙直总督,我是南京提督,不是封疆大吏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而东林复社却都是无官无职的儒生,你说老百姓会相信谁?别忘了东林复社在江南拥有极其深厚的人脉,何况人都是同情弱的,到时候老百姓只会相信东林复社,因为他们是弱势群体!”
孙传庭凛然道:“那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王朴说着拿起那两封书信,沉声道,“但是这两样东西,我们如果把它们公之于众,那它们就是毫无价值的废纸,而且还会迫使东林复社完全跟我们撕破脸皮,可始果我们把这两封信秘而不宣,却能成为要挟东林复社就范地利器!”
孙传庭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朴道:“很简单,利用这两封密信迫使东林复社的几个脑人物就范,让东林复社在江南的庞大人脉为我们所用,等我们构筑起了属于自己的人脉,再回过头来和东林复社清算这笔老帐!”
孙传庭道:“他们会就范吗?”
王朴狞笑道:“东林复社这帮人,说难对付的确难对付,说好对付其实也好对付,关键你得找到他们的弱点,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就能把他们牢牢控制在手掌心,让他们心甘情愿替我们做事。”
“弱点?”孙传庭道,“东林复社的弱点是什么?”
“这两封信就是东林复社最大地弱点!”王朴道,“东林复社地人爱惜自己的名声,只要这两封没有公之于众,他们就得始终陪着小心,担心万一哪天我们不高兴了,会把这封信公布于众,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声败名裂,所以他们就得处处忍让,事事迁就,到了朝堂上,他们就得看你我父子地脸色行事。”
孙传庭有些吃惊地望着王朴,凝声道:“臭小子,没想到你的心机还挺深啊?”
“爹你放心。”王朴微笑道,“儿子心机再深,也不会用来对付你。”
“你敢。”孙传庭佯怒道,“敢出卖老子,小心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王朴笑笑,接着说道:“其实,暂时不杀这批东林复社的人,也是没办法,眼看太子就要登基了,新朝百官的名单也该拟定了,可放眼江南,称得上你我心腹的有几人呢?就靠这几个人能掌控得了朝政吗?”
“说的倒也在理。”孙传庭点了点头,又道,“说起新朝官员的名单,老夫倒是已经拟定了一批人选和职位,不如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