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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乐汹汹众鬼兵呼号围冲那阴阳双蛇亦抛开拓拔野咆哮飞腾双双朝青帝元神扑去。
拓拔野翻身骑上乘黄势如急电喝道:“滚你***紫菜鱼皮!”腹内定海神珠逆旋急转无行相生相克环绕着天元逆刃掀卷起一道五彩眩目的滚滚光浪轰然劈入双蟒之间。
他地“极光电火刀”与青帝地极光气刀都源于北海。异曲同工却又融合了“五行谱”、“回光诀”、“潮汐流”、三大神功加上五德之身天元逆刃定海神珠……威力可谓惊天动地。真气之强猛虽略逊青帝。但凌厉变化犹有过之。
这一刀劈出气浪迸炸鳞甲纷飞。阴阳双蛇怪吼抛弹。竟被齐齐震退开来。拓拔野右臂亦酥麻阵阵纵声长啸刀光狂卷数使名尸兵方接近立时被扫得炸裂飞扬。粉身碎骨。
乘黄怪嘶直冲而下。
阴阳双蛇暴怒狂吼穿舞交缠巨尾挟卷狂飙左右猛击。拓拔野抱紧纤纤。刀浪怒转划国道道绚丽光弧。施展“天元诀”将蛇尾连续震开;乘隙凌空抛出炼妖壶涡旋逆转登时将缚南仙与青帝元神闪电似的收入其中。
“哐当!”蛇尾横扫在炼妖壶上彩光晃荡神壶冲天飞起。
拓拔野骑着乘黄破空尾追天元逆刃裹卷极光电火刀光弧飞转凌厉刚烈有如雷霆咆哮大河卷泻。
气浪交织方圆数十丈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绚丽光球螺旋飞舞受其所激冰湖狂涛怒涌喧腾如沸众尸兵不断地被迸炸掀飞怪叫凄厉饶是那阴阳双蛇凶悍绝伦一时也莫能奈何惟有咆哮腾舞游离在外。
乌丝兰玛嫣然笑到:“好一个旷古绝今的‘天元极光刀’!难怪当日穷山之下阳极真神竟会被你碎尸万段。只可惜拓拔太子纵有通天之能也无回天之力杀得了仇人却救不回至爱。”
说到最后一句左手忽如兰花徐放掌心赫然有一绺如火的秀柔声道:“龙女生于北海死于北海也算是魂归故里永得安息了。”
拓拔野脑中“嗡”地一响如雷贯顶呼吸瞬间窒堵。几在同时绚光刺目情镜又朝他当头照到魔乐喧阗幻象乱舞周遭四处都是雨师妾似悲似喜地温柔眼波;耳畔心间尽是她沙哑柔媚的声声呼唤……
“呜———嗷!”当是时双蟒咆哮甩尾从两侧轰隆夹击极光气浪登时迸裂拓拔野眼前昏黑和纤纤、乘黄一齐朝后翻飞肝肠寸绞疼得连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脑中却反反复复地回荡着一个声音:“她死了!雨师姐姐她……死了!”
忽听炼妖壶内传来青帝的一声大喝:“小子意守丹田摈绝幻象不要受这妖女蛊惑!”神智陡然一震幡然醒悟:“是了!雨师姐姐中了‘弹指红颜老’若真毒身亡头又岂会如此火红?”
一念及此眼前万象登消只听怪吼凄厉那黑白两条巨蛇团团盘旋已将他二人与炼妖壶缠困其中穿梭收紧光波气浪四面澎湃狂涌呼吸一窒周身如被无形气绳所缚勒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一处几欲爆裂。
纤纤更是被压得俏脸涨红舌尖微吐眼见便要不醒人事拓拔野大凛凝神聚气急旋定海珠蓦地一声大喝五行真气绕体逆旋喷涌硬生生将双蟒气浪朝外震退几分借此空隙夹骑乘黄破冲而起直没炼妖壶中。
方一冲入壶口立即朝后抛出两仪钟急念法诀叱道:“大!”神钟碧光鼓舞瞬间变大十倍逆向飞转堪堪将炼妖壶口紧紧封住。
“当!当!”连声双蟒巨尾猛撞在钟壁上嗡嗡狂震。压力骤消纤纤“啊”地一声脸红如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稍定。
拓拔野却不敢有片刻怠慢一边火目凝神隔物眺望壶外情景一边聚气双掌利用定海珠神力御使着炼妖壶飞旋转动在双蛇与惊涛骇浪之间回转闪避。两大神器结合一起隔绝阴阳固若金汤。即便偶被撞中除了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之外倒也无甚大碍。
低头望去壶中悬浮着数以千计的气泡赤红、橙黄、翠绿、银白、乌黑……五色缤纷彩光流离。每个气泡中都抱膝蜷缩了一个胚胎似的怪物想来是尚未炼化的五族地妖灵。气泡飞旋飘摇错落相撞交相辉映。闪耀出千万道绚丽诡异的光芒。
缚南仙盘腿悬浮于神壶中央正自闭目调息。青帝元神如一团幽幽碧火跳跃不定时而聚合成*人头形状时而又震散如青烟。缭绕飞扬偶一撞中妖灵。立即将起震荡飞散。
拓拔野心中一酸知道灵感仰魂魄此番受损极重。一旦离开这炼妖壶只怕立时遍要灰飞湮灭。虽仍难接受他是自己生父但想到木族有史以来威名最着的两大青帝纵横天下四海畏服最终却都如孤魂野鬼难得善终不由一阵锥心彻骨地悲凉难过。
青帝却似毫无恐惧、骇恼之意。嘿然道:“祸福相倚天命难测。相隔五载寡人居然又回到了这炼妖壶中。谁能想到当年困我之器今日竟成了护我之物?就连和我几番交手的对头小子也成了寡人之子!”说到最后一句放声大笑碧魄如烛火飘摇。
他一生孤高无桀骜我行我素对于所谓“命运”、“天意”素来嗤之以鼻凡世人说不可为者。偏要逆天而为之。空桑化羽之后生无可恋更加愤世嫉俗。这一夜之间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性命垂危却平得一子心中百感交叠狂妄乖戾地性子不知不觉间也大为转变。
缚南仙“呸”了一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道:“贼老天有什么好?害得我母子失散二十年一出来偏又遇到这小贱人!天儿打开壶口我要出去将她千刀万剐!”她被翻天印撞断奇经八脉伤势极重怒气上冲脸色登时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
纤纤道:“娘你是如何认得那老贱人的?她又是怎么抢走拓拔……太子的?”她对水圣女素无好感得知她曾将父亲封印为窫窳更是厌恨入骨听闻缚南仙动辄斥之为“贱人”大感同仇敌忾。
缚南仙秀眉一扬想要说什么瞥见旁侧地青帝魂魄忽然又是一阵羞怒悲楚摇了摇头冷冷道:“说来话长。等出了这里杀了那贱人消恨在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拓拔野见她神色有异想起乌丝兰玛适才话语心中疑窦暗起略一踌躇忍不住问到:“娘水圣女刚才那句‘难不成你先瞧见他便成了你的孩子了’究竟什么意思?难道……”
缚南仙大怒厉声道:“臭小子她胡说八道挑拨离间你便当真了?你娘地话倒没见你这般仔细!”从怀中抓出半枝铜锁掷到拓拔野手中道:“这是你爹的‘七星日月锁’天下就此一枚你自己比对比对瞧瞧我有没有骗你!”
拓拔野凝神端看那铜锁绿绣斑斑形如并蒂奇花左面地花朵圆如红日右面的花蕾弯如银月七片铜叶则排列如北斗颇为古朴精美只是下方地锁扣已被利器削断不复可用。
灵感仰淡淡道:“她说得不错这是太古东方青帝所传之物又叫‘花信锁’。那年春天冰雪初融我到天帝山找神农比剑。没寻到他便在冰川上自斟自饮大醉了一场。醒来时正值半夜雪山上下大雾弥漫五步之外什么也瞧不真切隐约听见不远处的冰山传来阵阵动响我只道四神农藏在那里不肯与我斗剑焦躁恼怒循声径自闯入那冰洞之中……”
纤纤想起当日和拓拔野躲避翻天印藏身冰洞的情景脱口道:“是了那定四娘被囚困之地。”
灵感仰道:“不错。只是天帝山素来是神帝禁苑除了我之外也只有那流沙妖女敢肆意出入又有谁能想到神农竟会将九天翼龙封囚在雪山冰洞之中?洞内阴冷黑暗走了几步依稀瞧见前方数丈外放了两个青铜酒壶洞内传来一阵笑声说:‘你总算来啦!这次我不和你比剑只和你比胆。这里有两壶花酿其中一壶我下了剧毒由你先挑谁喝了之后不死谁便赢了如何?’
当时我宿醉初醒头疼欲裂一心要与他斗个高下那声音明明清脆悦耳宛如女音却稀里糊涂地毫无察觉二话不说凌空抓起一个酒壶仰头直灌。刚喝了几口便觉喉咙**如烧五脏六腑也象被火焰烧着一般头顶更如焦雷并奏昏昏沉沉……”
纤纤微微一笑心道:“是了娘定是在两壶酒中都下了剧毒。她等的是神农你找的也是神农却偏偏自行撞上门来说来说去都是那神农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