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恨恨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叔孙摇光讨好地笑,讷讷地说:“我……我们坐起来谈好不好?我保证……不逃跑,不反击,乖乖地听你说话。”
庆忌哼道:“不必了,就这样谈,很好!”
叔孙摇光又气又羞,无奈地道:“你……你到底要谈什么?深夜潜进我的居处,你到底有甚么用意?”
庆忌沉着脸道:“这话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令尊大人。”
“我父亲?”叔孙摇光吃惊地张大了眼睛:“我……我父亲怎么了?”
庆忌看了她半晌,在从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知道因果的神情,庆忌料想这种事叔孙玉也不会说给女儿听,才道:“今日自鲁脍居返回雅苑时。庆忌被人埋伏行刺,这件事摇光小姐听说了吗?”
“什么?”叔孙摇光大吃一惊,随即一脸恍然,讶声道:“难道……难道是我父亲派去的刺客?”
“虽不中,亦不远矣。据我所知,刺客是孟孙氏派去的。但是你不要告诉,令尊大人不是孟孙氏地同谋?”
叔孙摇光想要反驳,但是仔细一想三桓之间的关系。只好虚弱地辩解道:“可……可冤有头,债有主。你……你怎么也应该找上孟孙氏才对呀,为什么要潜入我家,难道……难道你想对我父亲不利么?”
庆忌冷冷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孟孙氏干的好事,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做为他的同谋,我也要让你父亲知道。不要以为这里是鲁国。就可以对我庆忌为所欲为。今天的事,只生这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有一次,我来的就不是你地闺房,而是令尊大人的卧室!”
“可是我们叔孙……”
“闭嘴!”
叔孙摇光立即噤声,如今她已是庆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天知道如果惹恼了他。他会干出什么事来。庆忌冷笑着又道:“你听着,我庆忌说到做到。如果我再遭到孟孙、叔孙两家地暗杀,你们将遭到暴风骤雨般的反击,既使我死了,忠于我地死士也会继续执行这一命令,除非你们永远蜷缩在深宅大院里,永远安排下无数的士兵日夜巡逻!”
叔孙摇光讪讪地道:“我……我知道了,公子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家父知道,呃……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么?”
“不可以,我的话还没说完。”
叔孙摇光那具有惊人的弹性和力量的**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抗议道:“公子既然不会杀我,我当然不会冒险反抗,坐起来说不成么?我们这样子……这样子……象什么话?”
庆忌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睛:“这是你自找的,我倒觉得现在这样很舒服,而且很安全!”庆忌说着,还报复似地把脸埋在她嫩滑香馥的粉颈里深深吸了一口,叔孙摇光又羞又忿,两颊酡红,只得僵着嗓音道:“你……还要说甚么,快快说吧。”
庆忌脸上的神色郑重起来,两眼神光炯然,语气也更加冷厉:“叔孙姑娘,我今天来,固然是想以我地手段让叔孙、孟孙两位大人知道,庆忌不可轻辱,但是并非纯粹为了展示我地反击之力。我还想告诉你们,鲁国三桓世家之间的争权夺利,我庆忌并不想参予进去。庆忌只想光复吴国,杀姬光以报父仇。
至于鲁国是肯借兵还是借城,庆忌都感激不尽。即便鲁国不愿相助,庆忌也不过另寻他助,但是你们也不要因为内部的争斗涉及到我,就想把我除掉。庆忌是任人欺辱的人吗?如果季氏决意专权,既便世上没有我,他也一定想的出别的办法,与其阻挠,莫如参予,如果想除掉我以消一劫,我告诉你,你们只会增加一个新的强敌、又增无数劫难。”
叔孙摇光目光溜溜地一转,怀疑道:“这些话,为什么你不直接同家父说,偏要借我之口转达?”
庆忌当然不会说自己只是误打误撞才找到她地房间,他冷哼一声道:“似乎摇光小姐很希望我提剑闯入令尊大人地卧室?令尊毕竟是叔孙家主,被我这样提剑闯入卧室,颜面何存?以他权重一朝、显赫不凡的身份,又岂肯在我剑锋下屈膝?我又怎会相信他在剑锋下地承诺?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今晚不去见他吗?哼!”
叔孙摇光暗暗心惊,听他口气果然把我家中一切都打探的清楚了,真是奇怪,他甫来曲阜,如何对我家了如指掌?莫非……已重金收买了我的家人么。如果真有人做他的内应,以他这样的身手,纵然我家遍布甲兵,又如何能防备得了他?庆忌看到她眼中的惧意,满意地一笑,又道:“鲁国权力之争,三桓尽可各施手段,但叔孟两家若是以为杀庆忌一人,便足以消弥祸端,那可是大错而特错了。我现在伐吴或无足够力量,可是艾城毕竟仍有数万忠诚的将士。我已吩咐下去,若我身死叔孟两氏之手,伐吴成为泡影,麾下三万甲兵则尽皆投入季氏门下,到那时……你们两家是什么下场,不必我提醒,你也该想得到。”
庆忌说完翻身坐起,他一移开,叔孙摇光顿觉身体暴露在灯光之下,“呀”地一声羞呼,手忙脚乱地便扯过锦被围住自己身子。
庆忌藉机退到窗边,朗朗说道:“千丈之堤,溃于蚁,百尺之室,毁于星火。叔孙世家虽然势大,可是如果胡乱树敌,未必不会大厦倾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之仇焉知不是来日之宾呢?请代我转告令尊大人,如果我再接到叔孟两家向我射来的冷箭,咱们下次见面就不会象今晚这般友好了,言尽于此,庆忌告辞!”
庆忌一抱拳,翻身跃出窗口,树上丛中分别跃出一个人来,三人汇合到一齐,更不多话,只打一个手势,便向高墙边快步奔去。
叔孙摇光拥被而卧,怔怔地坐在那儿,庆忌话中的威胁,隐隐透出的含意,闺中少女被人肌肤相亲的震撼,种种感觉,让她有些心思怔忡。
过了许久,她恍惚的心神才清醒过来,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子羞恼:曲阜城中的世家子弟,哪个敢这样欺负我?偏是庆忌这小贼,对我如此轻薄之后,就这么扬长而去了,我叔孙摇光颜面何存?
什么下次见面不会如今晚这般友好……,呸!本姑娘今晚和你很友好么?十日后一战,我不大大地羞辱你一番,叔孙摇光便跟了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