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如长江大河。是止不住地流啊,眼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叔孙、孟孙氏只好使人抬了眼睛红肿如桃,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季孙大夫回府休息,然后又向郁大夫告罪。
三桓一哭,满朝公卿人人响应,号啕一片那个凄惨。郁平然见整个朝堂上乱糟糟的,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想在朝堂上为吴国再争取点好处,这时全说不出口了。劝了一会儿,见鲁国群臣一个个悲戚的不能自己,也没人有空搭理他了,这饮宴也进行不下去了,只好拱手告辞返回馆驿。
卜、祝、祭等各司官员开始张罗国君地丧礼,然而本该主持这一切的执政季孙意如却因伤恸过度卧病不起了,于是这司仪主管,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叔孙玉的头上。丧仪还没举行完,季孙意如便上表请群臣议事,言及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上原居于齐国,虽弃国而去,然君上仍在,是故他可以代行君权。而今君上去世,就当择立新君,此等大事刻不容缓。他因病弱,不能上朝理事,请大司空叔孙玉、大司马孟孙子渊会合六卿,共议立新君事。
季孙意如这番表现,把许多还疑心是他刺杀了国君的公卿大夫们的疑虑都打消了,众大夫地精力便因季孙意如这一表集中到了册立鲁国新君的事情上。姬稠嫡子早夭,他当初匆匆逃出鲁国,只带了爱妃吴孟达同去,诸公子们都扔在了鲁国。
这些公子们并没遭什么罪,三桓为了表现自己忠体为国,逐鲁君是为了社稷而非为了一己私欲,所以对这些公子们礼遇有加、有求必应。所以鲁君这十几个儿子过得都很优渥。只不过为了避嫌,朝中百官平素与这些公子们都没有什么来往,对他们大多不太熟悉,如今他们之中将有一个成为鲁国君主了,满朝公卿才将关注的目光投向他们。
一时间,季孙、叔孙、孟孙三家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整日介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来为自己中意的人做说客地,有受了别人请托做说客的,有来旁敲侧击打探消息的,更有那些鲁君的公子,不惜重金请了人来向三桓示好。不过大多数人仍然看好季氏,到季氏府上来的人也最多,季氏如今虽然称病在家,也只能哄哄那些小民,这些公卿大夫们自然是不信的。
曲阜城中乱糟糟的时候,成碧夫人一路向东,已经到了费城。费城近浚河,临沂山,这沂山就是沂蒙山脉,莽莽群山,在那时候是人烟罕至的地方。季孙世家封邑很大,他们在这里苦心经营,建造了这么一座坚固的城池,就是看中了这里地地理形势。
居安思危,以求存续,这是任何一个大家族必须考虑的要问题。但凡世家大族,没有不在本家之外择选要地以备不时之需的
第115章 乱局纷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