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巴不得她天天来,是她自己脸皮厚,自己要天天来的。”
沈晏均长长地哦了一声,“是吗?”
潘玉良坚定地说,“当然是!”
沈晏均却道:“那你当着那钱珠儿的面怎么不说她脸皮厚?现在来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还能指望我一个大男人去同一个小姑娘去说这种话不成?”
他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
潘玉良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完全反驳不得,只好找别的话说,“她哪里是小姑娘了?比我还大。我才小呢,你看你对我还不是横鼻子竖眼的。”
沈晏均被她的强词夺理气笑,唬着脸道:“我看是你登鼻子上脸还差不多。”
潘玉良见他一直在说她的不是,还以为他真看上了那钱珠儿,毕竟凭心而论,那位表小姐也还是不错的,虽然比她差了些。
“依我看,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
说着她竟忘记自己的腿还伤着,直接站了起来。
沈晏均也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这种话,但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赶紧扶住她。
红衣在门外,潘玉良才说的这番话,当着外人的面她也是不说的,这点她倒是拎得清,所以沈晏均也没真的生气,只是故意逗她。
但被她猛地站起来那一站吓了一跳倒是真的,他直接扬起巴掌重重地落到她的屁股上。
“没有没脑子?忘记腿还没好了?是不是真的想瘸一辈子?”
潘玉良也学沈晏庭那样,捂着自己的屁股,瞪着她,“就算是瘸一辈子,那也是好看的瘸子,比那钱珠儿好看一百倍!”
沈晏均失笑,“你这哪里来的自信,再说,你拿自己跟她比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潘玉良有些不信,“真的吗?”
那些戏文里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这种温柔体贴的姑娘吗?有点像她大姐那样的。
沈晏均道:“下次那表小姐再来,你就直接不高兴给她看,她便不好意思再来了。”
潘玉良有些为难,她是不喜欢做那坏人的,在晋城的时候,坏人都是别人替她做了。
“我怕对让你为难。”
沈晏均知道她惯会找借口,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如果她以后一直这样,也是个麻烦。
他将她放回椅子上,认真地说,“不怕,你不是说自己还小吗?对那些别有用心的目的,你也不用顾及,你怎么高兴就怎么来。你看晏庭,那日那样说那佟家少爷,佟家不是也没有人出来讨说法?”
潘玉良道:“可晏庭还是个孩子。”
沈晏均心道,他把她纵成这样,为的不就是让她自由自在地活着吗?可不是让她与这世上的其他女人一样,千篇一律的温婉,况且,那温婉的表相底下,指不定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道:“没事,你在我这里也是个孩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晏均哥哥能护着你。”
潘玉良不解,“体贴不好吗?像大姐那样?”
难道戏文里说的都是假的吗?她虽然私下里不能做到那样,但当着外人的面还是希望自己不要给沈晏均惹什么麻烦。
一个陈立远已经够让她吃尽苦头的了。
沈晏均想了想说:“也许是好的吧,但是我不喜欢。”
潘玉良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那他是不喜欢她大姐吗?还是他喜欢她呢?
但这话都到嗓子眼了,还是被她给咽了回去。
沈晏均本来也做好了让她继续问下去的准备,但看她把话又咽回去之后,心里失望还是有的。
潘玉良转过身子,在桌前坐好,继续去写她那封没写完的告状信,边写边继续说,“那好,那下次那个钱珠儿再来,我就让晏庭把她给轰出去,到时你可不许心疼她。”
她说这话本身带着一点气,原本以为沈晏均会说她,没想到沈晏均却只回了她两个字,“随你。”
等到她把给潘如芸的信写完,塞进信封,沈晏均又催促她去休息。
但潘玉良明明脑袋都要点到桌子上了,但还是强撑着精神说,“不行,我还要给我爹娘写信呢。”
她今天是非要等到沈晏均一起休息不可。
沈晏均提醒她道,“你明天若是起不来,我可不带你去了。”
潘玉良哼了哼,“你不带我去,我偏要自己跟着去。”她又不是没长腿,虽然现在瘸了一条。
她非要坚持,沈晏均便也不管她。
只是这信到底还是没有写完,才写到一半,她自己就先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沈晏均似早有料到般,她那性子跟生活习惯完全是他一手,再加上潘府跟司令府上下帮着纵出来的。
饿了便吃,困了便睡,委屈了便哭,从来不拘着她。
方才给潘如芸的那封信本来就是撑着眼皮写的,她哪里撑得住。
沈晏均将人抱回房间,又让红衣帮她脱了衣服,自己先行回了书房。
潘玉良那写了一半的信,最后还是沈晏均帮着写完的,潘玉良能模仿他的字迹,他要写成潘玉良那样,也不是不行。
等到信写完,赵副官正好回来,“少校,明日要去张司令那里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佟家那边也捎了口信过去,让那表小姐明日不必过来了,我们约了别人。”
沈晏均一边封着信封一边问,“佟家有没有问我们约了谁?”
赵副官道:“问是问了,不过是佟家姑奶奶问的,属下便说是少夫人想看园子,少校就找了处私家花园,明日带少夫人去看园子。”
去看园子是用司令府的名义下的拜贴,不带着佟家的表小姐过去,也说得过去。
第51章 由着性子来-->>(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