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没有对潘玉良这一个月没有露面的事情问任何问题。
他们如此淡定的态度反倒让潘玉良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潘玉良迅速贴近他的耳朵问了一句。
“怎么我爹跟我娘提都没提这事儿?”
她说完这句后迅速收回身子,偏过头视线正好看见潘如意低下头去看裴朝煦。
裴小胖的那个九连环沈晏均没能解开,裴思远幸灾乐祸的抢去了,誓要一雪前耻。
沈晏均懒得理他,他伸手将好潘玉良的手拿在手里握了握,小声道,“兴许是你大姐已经给你找了借口同他们说过了。”
潘玉良狐疑地看着他,沈晏均道,“不然你去主动招供?”
潘玉良亮亮自己的白牙,在他手上狠捏了一把。
这回潘老爷跟潘夫人,连着潘如意跟潘如芸全都瞧见了,但几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别开了眼。
好似尴尬的是他们似的。
但闹着玩的两人似乎并未发现,一个还在那换了个地方捏着,一个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地由着她捏着。
红衣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沈晏均跟潘玉良自己在那傻乐着,脸上得意之色明显,瞧瞧,他们大少爷多宠着他们少夫人。
裴朝煦的满月酒也没办得太大,裴家子孙多,大概是麻木了,只请了一些来往还算密切的亲戚,坐下来也就三个桌子,还加上裴家自己一大家子。
潘如意不用去招呼那些客人,跟潘如芸两个人坐在一块,两人轮流抱着裴朝煦供人参观。
潘老爷跟裴行长坐在桌前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潘玉良坐的离得远,什么也没听到,反正瞧着那边的动静一直没有停过。
潘玉良推了沈晏均几次,“这边基本都是女眷,你要不要去跟我爹聊聊?”
“你爹是生意人,我同他能聊什么?聊勃郎宁多少钱一把?”
潘玉良只得继续捏人。
沈晏均叹着气,悄声道,“回去之后你自个瞧瞧,我身上还有哪里还有好地方?”
潘玉良鼓着嘴不说话,起身去逗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大家的裴朝煦。
沈晏均低头喝茶,无视掉周遭若有似无的目光。
他知道潘玉良想让他过去听听潘老爷他们在聊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
潘如芸说他是得了良儿了所以就过河拆桥想把潘家一脚给蹬了。
呵,潘家到底做了些什么,潘如意跟潘玉良不知道,潘如芸这个长女岂会不知?
潘如意中潘玉良是私塾跟学堂的老师教养的,而潘如芸则是潘老爷跟潘夫人一手调教大的,潘家生意上的那些东西她了如指掌。
若说潘老爷百年之后,潘家的那些东西最后会落到谁头上,还只能是她潘如芸。
在他们眼里,潘玉良只是他们护在手心的小孩,潘如芸才是最终那个能扛得起潘家的那个人。
他这般做得明显了,潘老爷跟潘夫人却还能淡定如斯,比潘如芸还镇定,不是因为他们不知晓,而是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他十分相信,万不得已时,潘老爷跟潘夫人会在潘如芸跟潘玉良之间选择潘如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