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玉良哦了一声,深吸了口气上前。
又嫌弃地说了声,“好脏。”
沈晏均被她气笑,“好脏是谁给弄的?”
沈晏均故意别开话题不想让她总陷在伤心难过的情绪里,她也看的出来,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
“这衣服脱了就扔了吧,洗的人一定会恶心死的。”
沈晏均哼了一声,“洗衣服这种事不应该是做妻子的该做的吗?”
潘玉良吵架的反应能力还是十分精准的,时间跟力度都把握的十分好。
“我是司令府的少夫人,理应就是作威作福的,不洗衣服。”
说话间,潘玉良已经将剩下的盘扣都给解开了,又帮着他把衣服给脱了,然后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扔在一边。
沈晏均却衣柜里拿了件别的衣服穿上,边穿边道,“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这次没等沈晏均开口,她就自觉上前帮他扣着扣子。
饿倒是饿了,不过。
“我们就在这个屋子里吃好不好?”
她才方哭的像鬼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沈晏均笑笑,“听夫人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潘玉良哼了声,“那我在屋子里吃,你去厅里陪他们一块吃。”
沈晏均道,“夫人秀色可餐,看着都能多吃两碗饭,为夫还是陪夫人吃吧。”
沈夫人一直让人留意着沈晏均那边的动静,知道他们去了偏院,也知道潘玉良在南院大哭了一场。
待听到丫鬟回来说大少爷跟少夫人要在南院用午饭不禁松了口气,还能想着要吃饭便是没有太糟糕。
她其实也怕自己那一剂药下得在猛,矫枉过正,生出什么事来。
她赶紧吩咐下人们准备饭菜送过去,特别嘱咐道,“别忘了汤。”
沈晏均跟潘玉良在南院那边用了午饭,潘玉良想回自己的院子去看未未,却被沈晏均强行按住了。
“娘会看着的,我头疼得厉害,你陪我睡会吧。”
潘玉良还以为他是被上午的事给气的,连忙拿手去试他的额,一边道,“疼得厉害吗?要不要请梁医生过来看看?”
沈晏均拉下她的手,“没事,睡一觉就没事了,等梁医生赶过来我都要困死了。”
说着他直接将人拉到床边,解起自己的扣子,边解边叹气。
“方才就不应该穿的。”
潘玉良上前去帮他,煞为介事地道,“穿着里衣像什么样子?”
沈晏均也拿她的话堵她,“我是司令府的大少爷,要穿什么便穿什么,谁敢说什么?”
待把衣服脱了,他一把将人压到床上,“我发现解扣子这件事,还是替别人解要容易得多了。”
说着便低头替潘玉良解起扣子来。
潘玉良失笑,“你不是头疼吗?你快休息吧,我自己来。”
沈晏均道,“夫妻同体,要睡就得一起睡。”
潘玉良内得由他去了。
潘玉良大哭了一场,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呼吸平稳下来,沈晏均便立即睁开了眼睛,他轻手轻脚地抽出自己被她压在脑袋下胳膊,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衣服披在身上就出了屋子。
赵副官就在院子里侯着,沈晏均走了两步,他便上了前来。
“少校,可是有吩咐?”
沈晏均道,“你把刘管事送回潘府,记住,别让他在路上死了。”
赵副官一愣,“少校?怎么又要把人给放了?”
沈晏均道,“你照做便是,然后找人盯着点,未来三天内不许任何人动潘家,让你手底下的人先消停会。”
赵副官嘿嘿两声,但他又不是沈元,嘿的竟有几分惊悚之感。
他又问,“那陈局长那边呢?”
沈晏均知道他其实是想问潘如芸要如何处置。
他想了想,又怕潘玉良忽然醒过来,“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