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还是未未真的烦了他。
总之,两刻钟之后,在沈晏均契而不舍的教导下,未未终于小声地喊了一声,“爹爹。”
这下轮到潘玉良眼红嫉妒了,她连忙凑过去,鼓着脸说,“我也要,未未,我是娘,叫娘。”
未未抬头看着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喊了一声,“娘。”
潘玉良叉着腰哈哈大笑,“晏均哥哥,你看你都教了多久未未才开口喊你,再看看我。”
沈晏均也不跟她争,陈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他是先喊我的,你那是承了我的运。”
潘玉良转头问红衣,“到底谁赢了?”
红衣捂着嘴笑。
赵副官跟那李小姐的事,潘玉良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红衣,红衣听完后嘴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她哼了一声,“呵,臭男人,肤浅的臭男人。”
潘玉良之所以选择告诉她,就是想让红衣日后不要再把心思放到赵副官身上了。
“你放心,日后我定然要给你找个好的。”
红衣嘴里应着,“我没事,少夫人放心,我又不喜欢他。”
不过等到第二天,潘玉良就听说赵副官晚上被人袭击了,其实就是被人套了麻布袋揍了一顿。
潘玉良满脸的高兴掩都掩不住,还特地把赵副官叫到她眼前来看了一眼。
待看到鼻青脸肿的赵副官后,潘玉良更是高兴。
啧啧了两声说,“赵副官,这晋城的治安也太不好了,你不是跟保卫局新上任的廖局长熟吗?你得去跟他提提意见才行。你瞧瞧,你这么功夫了得,还带着枪的人,别人都敢打你的主意。这要是寻常老百姓,哪里还敢往街上走啊?”
赵副官又不是在街上被人袭击的,而是在司令府里被人揍了。
尽管被蒙着麻布袋,但那拳头落下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揍他的人是谁了。
这事总归是他伤了人家,让她出出气也好,所以他便也没还手。
只是没想到红主平时看着乐呵呵的,揍起人来,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
赵副官现在那张脸,让人瞧着就想发笑。
红衣起初也是恶狠狠地盯着赵副官那张快被她毁容的脸,后来就狠不住了,都差点笑出声来。
她悄悄看了阿板一眼,要不是阿板教她的那几招,恐怕就是把赵副官绑起来任她揍,她也伤不了他。
这样一桩人人心知肚名的袭击案,赵副官只得忍了。
待回头潘玉良听说那李小奶帮赵副官上药的事,她只恨红衣没下手再狠一点。
上药?打得他连药都没必要上了才好。
府里的人虽然不知这红衣跟赵副官有何矛盾,但这件事上也看出来了。
他们少夫人护短着呢,你看,红衣把揍了赵副官却一点事都没有。少夫人护着丫鬟,大少爷护着少夫人,总之……这府里少夫人最大。
赵副官这事过去没两天,赵红梅就又上了门。
潘玉良料的一点都没有错,赵红梅蚀了一对金镯子,自然是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等到赵红梅再来找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便按沈晏均的意思说了。
“二婶,上次我跟晏均哥哥说过这事了,他说还是要先见见人。”
赵红梅脸上一喜,“见见见,肯定是要先见的。”
潘玉良道,“那便让您那侄子哪天过来吃个晚饭,晏均哥哥跟爹白日里都没时间,只有晚上了。”
赵红梅连连更点头,“成成成,成的,那就这样说好了,我这就去跟我大哥大嫂说。
我就说嘛,还是良儿你有办法。”
潘玉良笑笑,没说话,心里却也担心,不知道赵红梅那侄子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红梅很快就安排好了,第二天沈晏均还未回府就把人给带了过来,同来的还有赵红梅的大哥跟大嫂。
等沈晏均跟沈司令一回来,赵红梅就连忙拉着人过去介绍。
沈晏回躲在后面直撇嘴,沈晏庭小声地问他,“你干嘛这副表情?”
沈晏回耸耸肩,他可一点都不喜欢他这表哥,只是碍于赵红梅在这,所以才没说出口。
潘玉良只看了赵红梅那叫赵俊的侄子一眼,俊不俊的没瞧出来,不过他身上好像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一样。
他身上喷的香水也重,刺鼻子的很。
配上他身上那身西装,倒也不突兀。
沈夫人看了沈司令一眼,半开着玩笑着说,“在营里可穿不了西装喷不了香水。”
赵家人连忙赔着笑,“我们知道的。”
那赵俊也道,“我这不想趁着进司令部之前赶紧多穿穿多喷喷。”
他说话倒是有趣,不过潘玉良也没太在意。
反正这事,自有沈晏均跟沈司令来拿主意。
赵俊在两家人面前表现得虽不上出众,但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连沈司令都没说什么,这事似乎就这么成了。
两家人坐在一块其乐融融地吃了个饭。
等到吃完饭,沈晏均道,“赵公子,这营里可不比在家里,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好玩的。”
那赵俊道,“少校叫我名字就行了,我知道的,姑姑已经跟我讲过了,说晏庭少爷在营里还得天天背公文呢。”
沈晏均在心里冷笑,他还想跟沈晏庭一想,在办公室里呆着。
他从善如流地道,“若不是他年纪小,他连背公文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去操练场上操练去了。”
赵家夫妇相视一眼,又齐齐看向赵红梅,赵红梅冲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没说什么。
赵红梅想着,只要先进了司令部,日后做什么日后再说。
赵红梅跟赵家人又呆了会就走了,免得多说反倒多错。
等他们回了院子,红衣才大喘了口气,“那赵公子身上的味可真让人受不了。”
潘玉良也道,“是啊,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怪怪的气味,而且喷香水好像就是为了掩盖而已。”
红衣连忙点头,“少夫人也觉得是吧?我还以为就我觉得呢。”
沈晏均笑了笑,“是大烟的味道。”
沈晏均这样一说,潘玉良才想起来,她在佟禄身上闻到地那味,难怪她觉得有点熟悉。
她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说他抽大烟?既然他抽大烟,他家里怎么还敢把他往司令部送。”
沈晏均淡淡地道,“是与不是,等他进了司令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