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忽然看到远处一片扬尘,百余名军兵杀到门外。韩猛吓得差点尿裤子,心想莫非乌桓人这么快就到了。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大家都在想,还是跑吧,乌桓兵可不像老百姓这么好杀的。
韩猛撞着胆子,看了两眼突然大笑;“怕什么,是焦触校尉。”焦触的官阶在韩猛之下,他自然是不怕的。焦触的马在韩猛面前略微一停,大声喘息道;“快,带我去见二公子。”焦触的手上有一份奏表。韩猛一愣心想,二公子不是挂了吗,找他干嘛。他还没反应过来,焦触的马已经向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韩猛揉揉眼睛在看的时候,焦触已经拐过弯去。韩猛大喊一声:“关城门,随我来。”骑着马狂飙着追下去。
焦触来到牢房,被守门的骁骑营士卒挡住。焦触手下的百余名军兵立即涌上来,挺枪执戟就要厮杀,这帮人大概是在官渡杀人杀惯了,已经不知道对话和商量为何物。
焦触厉声道;“都给我闪开,你们难道不认识我吗?老子是焦触。”文丑手下的士兵一个劲的晃脑袋,同样厉声道;“文丑将军将令,不管是谁,没有他的肯绝不能接近二公子。”焦触心中一惊,厉声道:“文将军何在。”士兵们抬头瞅了瞅太阳道;“中午了,去喝酒了吧,俺们也不知道,你等着吧。”焦触大怒,抽出肋下长剑嘶喊道:“放你妈的屁,老子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那里能等,我数三声你给我让开,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要怎样——”文丑突然在他身后冷冷接口。焦触全身一震,回头一看文丑,扑通一声跪倒;“将军,军情紧急,还望将军行个方便。”文丑虎躯一震,伸手搀扶,问道;“什么军情?”焦触把手中的奏表,拿道文丑眼前道;“,易京陷落,匈奴攻燕国郡蓟城。带我去见二公子,主公有十万火急的旨意给他。”文丑失色,急道;“快,快请。”
我正在对着田丰叹气,田丰懒得搭理我,心想这公子不像话,一天到晚的就是想老婆,半点国家大事都不往心里去。
焦触突然闯进牢房,踉跄着跪在地上,哽咽道;“公子,主公有旨意到。”我正在失神,他说的太大声了,吓得从地上跳起来,待看清了焦触,听清了他的话,文丑也进来了。
焦触高高举起奏表,我镇定一下,立即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短短几行字;“袁熙我儿,今得奏报幽州形势危机,现任你为刺史。但愿汝念在父子之情,率兵平叛。今特派焦触率兵五万供我儿驱策,官渡战事紧张,实在无有兵源,愿我儿早日奏捷,解救危难。文丑骁骑营五千可以随汝出征。”
焦触哭道;“公子,末将来时,主公一再嘱咐,请公子务必不计前嫌,率兵出征,否则冀州危矣。”我急忙扶起焦触;“可有田大人赦令。”焦触摇头道;“没——没有——”田丰连入死灰。
我又问;“乌桓到了那里。”焦触拱手道;“由于右北平太守阎柔死守无终城乌延暂时不能突破。假如无终被破,乌桓骑兵,就会长驱直入,进抵冀州啊,公子。而且,匈奴人已经攻破易京,开始兵进蓟城了。”我一阵激动,颤声道;“希望阎柔可以再守上十天,否则我也无力回天。你带来的是什么兵马?”焦触道;“骑兵,末将带来四万骑兵,一万步兵,为的就是要轻装全,争取时间。”我对文丑道;“好,将军,请随我一同出征,父亲命我为幽州刺史,有统兵之权,你不必请示。还有田先生,袁熙行军不可以没有先生在身边,请先生随行。”田丰颤声道;“可是主公对我并无宽宥。”我握住他的手道;“先生勿忧,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今天听我的。”田丰道;“愿效犬马之劳。”
我临走的时候匆匆和江五告别,江五一定要随军出征被我拒绝,说道;“五哥,你的年纪一大把了,打不了仗了,我的军队里都是精兵,可不要你这号吃白饭的。”江五和我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