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乌桓兵在没有取得信任之前,是没有武器的。田畴再次充当向导官。从凌河向前推进百里就是白狼山。这座山,从远处看来就像是一只恶狼蹲踞欲奔,因而得名。我心想,当年曹操就是在这里一举击败了乌桓,想不到我还没到白狼山就把蹋顿打的落花流水了。白狼山,居然不设防,蹋顿明显兵力不足,据降兵交代,柳城城中,只剩下一万不到的老弱残兵,再加上蹋顿带走的一千左右亲兵,再加上他这几日拉壮丁集结起来的力量,最多不过一万五千人,战斗力有限得很,而且不善于守城,估计一战可胜。走出白狼山,一百里外,柳城在望。
奇怪的是,我军兵临城下,城中竟然没放一兵一卒出来。大军到达城外三里,城头一切尽收眼底,现连个守军都没有。这小子,跟我玩什么把戏,难道是空城计?那城门是关着的,没空城计,那是咋回事呢?柳城位于极北之地,城池不大屹然广二十里。四面皆田园,柳枝环绕,树木阴翳。周边土地堪称肥沃,有小麦大麻等作物,水果更加丰富,有桃、李、枣、瓜胡芦之属。而葡萄最多,小而甘甜,无核,叫做锁子葡萄。牲畜有牛羊马驼。骆驼最多。气候温和,。土人纯朴,男子彪悍,妇人土里土气的,也有特别漂亮的胡姬经过。其语音也都是鲜卑语。 从此地大路一直向东,距离西域哈密城一千多里。
文丑和张绣分别挺枪在我身侧,两人都和我一样迷惑,呆呆的回头去看郭嘉和贾诩田丰。他们三个也不是神仙,那里就知道蹋顿玩的把戏,也是一脸茫然。
张绣道:“既然无人把守,那我们就冲进去好了,现成的便宜,不捡白不捡。”文丑冷笑道;“就是奇怪,这城虽小,也是乌桓王庭,为何不见有人把守,难道蹋顿闻兵至,就逃之夭夭了。”我摇头道;“没有,如果蹋顿逃了,城外的这些居民,也早就跟着逃了,不可能不慌不忙的。”
郭嘉道;“大兵屯于坚城之下,最忌讳犹豫不决,不如先攻城再说。”果然是郭嘉,最喜欢铤而走险。
张绣乐了,这话最对他的胃口。张绣抱拳施礼;“公子给我五千人,末将去打城。”我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便大大咧咧的道:“别打城,直接去攻城门试试。”张绣一想也是,人家一个人都不出来,干嘛还爬墙,直接踹门不就完了吗,看这门比之中原的城门差远了,上去几百人一顿乱剁,准开。
张绣带着五千兵散步一样,溜达到城下,他一直持枪戒备着,害怕有冷箭射下来。没有,什么也没有。清静的不得了。到了城门下,张绣干脆就过去拍门;“有人吗,开门,开门,你张爷来了。”这是打仗吗。
他身边的士兵都抱着长矛在笑。笑声还没停,那门就真的开了。张绣吓了一跳,立即后撤上马。城内涌出十几个士兵,簇拥着楼班和能臣抵之出来。张绣一看,那么几个人,顿时又不害怕了,一面吩咐他的士兵入城,一面快下马,把刀架在楼班的脖子上。声嘶力竭的冲着身后喊叫;“公子,公子,我把楼班给捉住了。”这话,差点没震晕三四五大军。大家心说,你可够无耻的啦,那是你捉住的嘛,明明是人家自己走出来的。
张绣压着楼班走到我马前,擦了把汗,喘息着道:“公——公子,这小子被我捉回来了,你看着办吧。”就好像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样,把我气的直翻白眼。
为了稳妥起见,我示意文丑,帅左翼军入城,先占领了城池再说。楼班是来请降的,他的手中捧着一个朱漆锦盒。我正想问话。贾诩从身后提马上来道:“王子手上捧得可是蹋顿的人头。”张绣收回刀。楼班也懂得汉语, 当即跪倒马前;“正是舍弟蹋顿。”他的声音镇定,丝毫也不慌乱。我再笨也明白生了什么,颤声道:“你——你把他杀了。”楼班打开盒子,露出蹋顿的人头道;“我把他杀了。特地献给将军,以求将军放过柳城万千生灵。”我吐出一口气,看着贾诩。贾诩示意我下去搀扶。我心想事已至此,正好捡个便宜。便下马扶起来道;“王子——不,单于请起。我们进城说话吧。”能臣抵之也跟着站起来,他的手上也捧着一个盒子。我干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是——是谁的脑袋。”能臣抵之摆手道:“这个不是脑袋,这个是——”他利索的打开盒子;“是单于的印绶。请将军笑纳,以表我等归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