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见机行事,他要是有异动再说。”
胡车儿咂嘴道:“肯定是奸细。”心里又补充道,他***要不是奸细,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泥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就任其留在脸上。他坐在一段被砍伐过的树桩上,觉得传言这东西真的很不可靠,外间都说,袁军不及曹军厉害,曹军的战斗力如何如何强横,军纪如何如何肃然,袁军如何松散如何软弱,今日一见,也不尽然。袁军的耐力和军纪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曹军差,战斗热情也很高昂,士气也不低。这就让他对这次突袭更加了几分信心。
徐庶站起来,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吃着被水被泥巴沾满浸透的干粮的士兵们鼓劲道;“弟兄们,再走上六十里,晚间就可以到仓亭城下了,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务必在坚持一下――”
徐庶给根本只给他白眼珠看的士兵们鼓完劲之后,把另外三个领导者胡车儿、昌?、行军司马陈琳招呼到远离士兵的柳林深处,坚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这条小路,就是开阔地带,我们像一条出了山的狼,天地开阔却危机四伏,必须要加快行军了,现在这个度还是太慢。”
胡车儿的鼻孔喷出两股浑浊的热浪,心想,这是怕弟兄们死的太慢了。他脱口而出道:“姓徐的,你是曹操派来的吧,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怕弟兄们死不了。”徐庶被他骂愣了,半天缓过神来,笑道;“胡将军,你恐怕是对徐某有所误解,徐某和曹贼有杀母大仇,怎么会是他派来的呢。”
胡车儿扯着嗓子瞪着眼,外加攥拳头;“你少来这套,我都看出来了,你没安好心,想把弟兄们引上死路,大将军错信了你了。”他喊得声音太大了,离的近点的士兵,已经听到嚷嚷了。
陈琳脸色骤变,双手颤抖道:“老胡你小点声,要是让士兵们听到了,咱们全***死无葬身之地。”
徐庶脾气也不好,可他懂得顾全大局,再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他吵,还不如回家去对着马棚里的那头骡子大喊大叫呢!
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心想,袁熙怎么给我派了这么个愣头青,袁熙还说是他的爱将。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达,还他娘的爱将。那不爱的,要笨成什么样?
胡车儿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声音道:“反正你要不给个好一点的理由,我的弟兄们就不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徐庶心想,自己是新来的在军队中没有威信,跟这犟驴还真没法硬拼,只能陪笑道:“其实胡将军你不问,我也想把计划告诉你们的。”
昌?沉声道:“徐先生有什么计划?”陈琳埋怨胡车儿道:“将军别心急,好好地听徐先生说说。”陈琳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两个这一闹,别把我也给搭进去。胡车儿脸红脖子粗的靠在一棵柳树上不开口。
徐庶笑了两声缓和一下气氛;“庶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庶在主公面前可是立下军令状的,我更加不会那拿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庶早就想好了,这一仗,必定大获全胜。”
胡车儿心想,这厮挺能吹,小心别将方圆百里的牛,全部吹死才好。
徐庶不理他翻白眼,心想,没文化,没教养,大老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徐庶很有涵养的道;“仓亭城很小,之所以能够坚守,一则这两年,因为饥荒,没爆大的战役,二则,城内屯有重兵,李典这人我素来知道是个老成持重的性子,虽然勇猛,但冒险的事情他不干,举个例子,这样的天气,你派兵在城外佯攻,他绝不会出战,一定以为我们给他设圈套了。好,我就是要利用他的这个老成持重对付他。”说完看了一眼,这里他唯一瞧得上眼的,同是知识分子的陈琳。
陈琳心想,主公派我做行军司马,看这意思,我要站在都督这边。咳嗽了一声道:“妙计,妙计。”
昌?纳闷:“计策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妙计,我说老陈,你咋回事?”陈琳平静道:“计策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反正我同意徐先生的意思。你们两个要害怕,就带着队伍回去,我和徐先生两个人照样敢去攻仓亭。”
胡车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的怒火,像出洞的毒蛇一样狂窜出来:“老陈,你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谁***害怕了,老子为主公去死都不怕,害怕***李典。”
陈琳不怕死,可他要脸,心想,这王八蛋,要真抽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气道;“那你为什么畏畏尾的,你说。”
胡车儿为之语塞,结巴道;“不是――我是――那行,那走吧,反正要出了事,你可别后悔我没提醒。”
昌?道:“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有劲往敌人身上使,我说两句,徐先生既然是主帅,我们就听他的,他说让急行军,我们就走,老胡,你还有啥说的。”
胡车儿苦着脸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