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成肉泥,融化在鲜血中。残肢断臂,不断地抛向天空,落回地面。“嗤嗤”一个士兵被不知名的大刀端掉了脑袋,站着的躯体上,颈动脉喷出来的鲜血,在血压下,形成十几股黑红色的满带着腥气的喷泉,硬是冲出去一丈,烫瞎了一名士兵的眼睛。那士兵嗷嗷叫着揉眼睛,白光一闪,他的脑袋也飞出去,他的血液喷到别的士兵身上。
文丑疯狂的寻找费耀,想和甘宁争功。费耀也是一员虎将,他正想方设法的挽回败局。出事的时候,他刚起床,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奔城头。亲兵告诉他胡质谋反,杀了夏侯徳将军。正率兵在城内激战。费耀简直不敢相信。一来胡质胆小怕事人所共知。二来,葭萌关和涪城都被封锁了,他杀了夏侯徳能逃到那里去,岂非自寻死路。这种蠢事都做得出来,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可是当他看到血腥骇人的战场。和野兽般疯狂杀戮的战士。费耀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胡质的军队。胡质那窝囊废,能**这样的部队,不可能的。
费耀一边砍杀袁兵,一边大声喊叫:“我乃大将费耀,你们是那里的队伍,为何要夺我城池。”文丑正在为找不到费耀愁呢。真没想到他这么乖,居然自报家门。大笑一声。刺死两名曹兵。驳马冲过去:“费耀,可认得河北文丑吗?”
费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不是害怕文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文丑?不是在葭萌关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会不会是假冒的?
文丑看到费耀呆,挺枪分心便刺。费耀大惊:“真是——”侧身躲过一枪。文丑武功高出费耀太多了。枪使到一半,突然变刺为扫,正打在费耀的盔婴上。费耀感到头晕目眩,脑震荡了。正要举刀回砍。眼前出现一颗闪光流星。完了,费耀心想,这是枪头。老子认得。
彭,飞云枪刺入费耀咽喉,费耀死于非命。文丑动作一气呵成,就在费耀坠马的瞬间,拔出腰刀,斩下人头。学着甘宁的样子,在人头没有落地的瞬间俯身抄在手中。高举过头,大笑道:“兴霸,费耀,已经被我斩杀了。”甘宁没听到,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呢。曹军士兵一片片的倒在他的铁戟下,被逼的四散奔逃。甘宁是那里人多往那里扎,扎到那里,那里就一片死尸狼藉。前胸后背的鲜血,都在盔甲上形成了暗褐色的溪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捅了个透穿。其实全是别人的血。
此刻,不但曹军士兵害怕这个杀人狂,就连袁军胆小的也被这个疯子震慑了。我的娘,这简直就是一台绞肉机。
胡质一直龟缩观战,看到费耀和夏侯徳都死了,连忙出来喊叫劝降。曹军早被甘宁杀的怕了,一片的投降声。其实刚才就有人跟甘宁投降,可他充耳不闻。心里觉得没劲,都别投降才好呢,那样老子杀的痛快。很多曹兵在投降未遂的情况下,重新拿起了刀枪。
文丑一看这可不行,这不是逼人造反吗?立即过来劝阻。甘宁杀的红了眼,连文丑一块干了。“当当”两人硬碰了两招。文丑苦笑道:“兴霸,你疯了。”甘宁一愣:“文将军,你过来干嘛,误会,误会。”
文丑左臂有点麻,心里暗暗佩服甘宁的本事,笑道:“兴霸,杀的差不多了,曹兵已经投降了,该收手了。”
“这么快——”
文丑心说,我再不快点,一个也剩不下了。曹兵一看甘宁住手了,立即一片片的跪倒:“投降,我们投降。”
文丑留下甘宁守剑阁,自己引一千兵回江油。
一夜之间,益州战局大变,稳操胜券的曹操和智将司马懿,都被抄了后路,陷于两面受敌的境地。曹操听到报告,还以为是探子搞错了。不可能啊!袁军怎么可能到了江油呢?李典和胡车儿的人马一刻不停地抓紧向江油城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