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嫌弃,均是夏念之无数次尝试过的。
“时询?”话到半途,夏念之再说不下去,只得默叹:“没必要的。”
到底不过是假恋爱,何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何况还是对戒,她不会收的。
然而时询却不说话,只是猛地凑近夏念之的耳边,替她将缠绕在一起的耳环发梢解开。
杨薇儿见此情景,忙出来打圆场,哈哈笑道:“时询先生真是心地善良,如此大手笔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着想,既然现在出价到五百万,不知道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呢?”
话音未落,便有道女声笑得清脆:“时询先生如此有心,我们怎好夺人所爱呢,呵呵,早先听闻夏小姐与时询先生情投意合,今日见了真是郎才女貌,这对戒出现得恰到好处哦~只是不知道,身为咱们慈善晚宴的大使,时询先生的这五百万是否可以打折呢?”
“哈哈~~”赵小姐笑:“不过夏小姐在此,时询先生应该也就用不着担心了吧?”
这话轻描淡写,潜台词却是再明白不过——时询穷,吃软饭。
神色瞬间凛然,夏念之愤愤朝来声处望去,却见那说话的人是赵处长的独生女儿,先前镇国寺与沈冉冉偶遇时,见过的那些与沈冉冉交好的诸位平城千金的其一。
那时赵小姐安静乖巧,面色和善,今日所见倒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伶牙俐齿得很,偏偏表面来看,赵小姐不过‘打趣’,夏念之若是就此发作,反倒坐实了赵小姐言语。
夏念之忙去瞧时询的脸色,但时询却毫不在乎,似乎见她满面愁容,心情还很好。
夏念之皱眉,满脑袋问号;时询却边牵了她的手径直上台,边轻笑了声:“难道善心是能打折的?赵小姐为人果然活泼有趣,连话都如此好玩,果然赵处教女有方。”
脚步顿住,余光轻飘飘扫过座下的赵小姐,嘴角笑意更甚,却始终不达眼底:“我时询今日既然以CK之名获邀参加晚宴,便是荣幸之至,既以慈善为名聚集诸位名流,有了这场欢喜热闹的晚宴,那不如我再助助兴,这枚对戒,要个吉利点的数字,六百万,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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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万的白玉嵌珠双鱼对戒,价格与价值完全不对等的交易,简直是败家子儿!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夏念之不好驳了时询的面子,着急下,只能用力捏时询的指腹虎口,谁知杨薇儿却害怕时询突然改变注意似的,忙不迭将那对白玉嵌珠双鱼对戒送到两人面前。
“时询先生,善款已入慈善会账头,这是您的了。”
那枚白玉嵌珠双鱼对戒,远看还不觉得,如今便在眼前,倒是透着股剔透温润的光泽,那白玉想来是极品,雕工也好,只是这双鱼,古有双鱼阴阳之说,夫妇合戴才对。
陡然间,心底升起股不好念头的夏念之,再次懊悔了她自己竟答应来这场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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