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少的就比多的好!”
余问天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不要老想着先把产量提升,而是要先把品牌打出去!”张鹏飞说得嗓子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基础建设的事往后推推?”
张鹏飞又是摇头,说道:“这完全是两个方向的事,为什么不能同时进行呢?”
“这个……启动资金有限,我估计要想加大广告投放宣传,少说也要投入一个亿吧?那么在建设方面就……”
“一个亿?我告诉你,要想温特酒走向全国,我们首期的广告费就要有两到三个亿!”
“啊……”余问天张大了嘴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先期启动资金才有两个亿,这个……”
“贷款吧!”
余问天点点头,心里突然没有底了,虽然他已经见到了贵西那种模式,可是要像贵西那么经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这里,他对张鹏飞说:“张书记,这可是三十亿的大投资,一下子就在广告上投入这么多,万一后期搞不好就,您可是知道的,咱们西北的企业家经营能力不行,这个……”
“你把我以前说的话完全给忘了!”张鹏飞怒道:“我说过让你们自己经营吗?除了温特酒厂的那个厂长有点水平外,其它人我看都不会搞企业,你们新成立的公司是集团,搞的是股份制,在经理人选上就要选择一个专业的团队,哪怕是花高价来请!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投资的酒厂老板们自愿放弃管理权,只出任股东或者董事,对不对?”
“是的,他们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要把管理权交给温特酒厂。”
“你觉得就以温特酒厂现在的班底,他们有能力支撑起几十亿的项目吗?”
“这个……”余问天不知道怎么说了,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身为温岭市委书记,自然希望新成立的温特酒集团还在他的治下,如果由原班人马管理,那一切不都听他的吗?
“拉企业不是搞政治……”张鹏飞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内心想法,淡淡地说道。
余问天的脸红到了极限,后背也出汗了,连忙说道:“那一切听您的,我……”
“不是听我的!”张鹏飞又敲了敲桌子:“一切都根据市场路线走,根据市场形势来经营,党委、政府最好少参与人家企业内部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一个指引的作用,从侧面进行扶持,懂吗?”
余问天满脑袋是汗,苦笑道:“张书记,要不再让酒厂方面重做一份策划?”
张鹏飞摆摆手,说道:“我没有说这份策划案不行,只是有些事要有一个前后的顺序,这份策划的主体是没问题的,但是却反应出你们的思路混乱,面对一个大项目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是不是?”
余问天又站了起来,垂着头说:“您说对了,我们……我们能力有限,突然弄一个几十亿的项目,又是本地企业,不像招商来的那些企业有能力,不需要我们操心,所以……在一些程序、方案上不知道怎么办。”
“学习还不会吗?上次去贵西我可是学会了很多东西啊!”张鹏飞一脸无奈,“这样吧,你们要实在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问江小米。不过,老余啊,你的年纪还不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真替你发愁,以后党政干部也要懂经济了,知道吗?”
“我明白……”余问天抬手擦汗,如果张鹏飞真的以这个名义把他拿下,他毫无怨言。说实话,当这个大项目摆在面前的时候,真让他具体主导操作,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样吧,你先回去,抽空我还会过去的,看来有些事还真要我这个省委书记出马啊!”张鹏飞一看胃口也吊得差不多了,便不再拉架子了。
“那可太好了!”余问天感动得都快哭了。
“你要多学习,这个项目我还可以参与参与,那以后呢?这次的事就算给你一个学习的例子,今后就靠你自己了!”张鹏飞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书记,谢谢您!”余问天满脸的感激之情,“您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还不好说,你们先按步就班的准备,有问题就联系我,我有空就会过去的。”
“好的。”
“另外,你先和温特酒厂方面讲清楚,让他们有一个心理准备,一但广告打开后,就要做好代理商和销售渠道的事,这也是品牌建立的一部分。”
余问天点点头,有点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管用了。
张鹏飞怕他听不懂,又叮嘱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余问天的脑子里总算有了一些思路,这才离开了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张鹏飞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他今年大力培养年轻干部,为的就是这个原因。西北的这些老干部早晚要退出历史的舞台,如果不提前把干部的思想、能力培养上来,那么西北永远落后。
想到这里,张鹏飞就不禁想到了中小企业领导小组办公室的组建,能否通过这个小组的成立,对参与进来的干部做一个短期的培训,让他们对支持企业发展拥有更深的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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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小米略带一些酒气来找张鹏飞了。张鹏飞一看她小脸上有两朵酡红,便笑道:“怎么喝酒了?”
“还不是怪您!”喝了酒后的江小米不像平时那么谨慎了,眼如桃花地盯着张鹏飞,唇角弯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怪我?”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拍着脑门说:“是余问天吧?”
“您还说呢!”江小米苦笑道:“余书记说什么也要请我吃饭,我本来不答应,可是又怕人家说我架子大,没办法就同意了。原本说好不喝酒,可是还是被他们硬灌了两杯,余书记说是您让的?”
“哈哈……”张鹏飞捧腹大笑,说道:“我是让他向你学习,了解企业改制、扩建方面的情况,让你指导一下,可是没说让他请你喝酒啊!”
江小米的脸更红了,痴痴笑道:“哎,我这下可丢人了!”
“这顿饭没白吃吧?”
“是啊,余书记问了不少东西,我详细地给他讲了讲当初双林省企业改制的一些情况,看得出来,他对这项工作没有底。”
“是啊,看来我们确实还要再去一次,没我坐阵,他们没这个胆子!才三十亿而已,他们就慌神了!”
江小米感觉脸部有些发烧,兴许是酒精的作用,看上去妩媚勾人,她笑道:“张书记,如果下面的干部都像您这么能干,那就都是省委书记了!”
“哈哈,我能干吗?”
“能干!”江小米点点头。
“呵呵……”张鹏飞笑得意味深长,“真的能干?”
“能……”江小米突然感觉不太对,随后醒悟过来,羞道:“您真坏!”
“哈哈……”张鹏飞大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没少喝吧?”
“还不至于醉,就是……我这人喝酒都显在脸上了,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只要不醉,不影响工作就行,这种事也是工作必须的应酬。就像你刚才说的,人家堂堂一个市委书记请你吃饭,你要是拒绝也不好。”
“嗯,是的。”江小米听到领导理解自己的处境,心里一暖。
“小米啊,领导小组成立了吧?”
“嗯,华省长已经带着大家开过一次会了,您不是知道吗?”
“是啊,可是我从余问天的身上又想到了别的事,虽然领导小组成立了,可是这个小组的工作能力如何,干部的认识有多深……这都是个大问题啊!”
江小米愣了一下,细细品味着领导的话,说:“那您想怎么办呢?”
“你说能不能请人给他们补补课呢?”
“补课?”
“对,在这方面进行补课,让他们充分了解今后所做工作的性质和重要性,争取对扶持企业有一定的了解。”
江小米点点头,犹豫道:“可是请谁呢?按理说您是最好的人选,但是您没这个时间啊!要说请专家学者过来又怕……”
“你怎么样吗?”张鹏飞不暇思索地问道。
“我?”江小米张大了嘴巴,摇头道:“我也不行,再说也没那个时间!”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你现在够忙了,不能再给你加任务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我有一个办法,在企业改制方面双林省比较有经验,不如把我们曾经扶持的那些企业家叫过来给西北的干部讲讲课!”
“这个……是不是需要和双林省委打声招呼?”
“当然啊,要不然就不像话了!”张鹏飞点点头,“最近几年各地都在支援西北,可更多的是在项目和资金方面,这一次我想让他们改变西北干部的思维方式!”
“对,不但可以从双林省叫人过来,还可以从其它省请一些成功的企业家过来,这也是扶持西北经济发展的一种方式!我们不但要走出去学习,也要把老师请进来上课!”江小米一点就透,兴奋地说道。
“聪明!”张鹏飞对江小米的反应很满意,说:“你觉得也可行?”
江小米说:“是的,还可以把基层的领导叫过来听一听,让他们明白企业改制、转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有领导能力,缺的就是经验,听一听也就懂了。”
张鹏飞笑道:“那就这么办,先从双林省叫人过来,我亲自联系,你可以先安排好,让大家做好准备。”
“好的,我明白怎么办,那接待方面是不是高规格一点?”
“对,我们要对人家重视一点,你和老白说一声,等人到了,就让他和华省长出面迎一迎。”
江小米掏出本子记录下来,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工作习惯。张鹏飞看她的脸红得可爱,笑道:“喝点酒变漂亮了!”
江小米不敢和张鹏飞对视,羞答答地说:“不喝酒就不漂亮了?”
张鹏飞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江小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翘嘴道:“您……您别这么看我,怪紧张的。”
“哈哈……”张鹏飞收回目光,说:“你先把请人讲课这件事安排好,过几天我们还要下基层。”
“哎,任务真重啊!”江小米撒娇似地说道。
张鹏飞笑了笑,说道:“那怎么办?”
“没办法,谁让我是您手下的兵呢!”江小米自嘲地说道。
外面有人敲门,江小米不敢再调笑,连忙站了起来。进来的是白世杰,手里拿着不少文件。现在省委内部的一些工作张鹏飞基本上不管了,完全放手让白世杰处理,要么就让阿布爱德江出头。有时候阿布爱德江就戏言,白世杰已经成为了半个省委书记!
“秘书长来了。”江小米打招呼。
白世杰对江小米笑笑,有了江小米这位助手,他才可能安心当领导。
“老白,有事吧?”
“省委有些工作向您汇报一下。”
“两位领导谈吧,我先出去了。”江小米优雅地离开了。
白世杰突然笑了,说:“江主任,小心走路,我看你是醉眼朦胧啊!”
“呵呵……”江小米羞涩地跑掉了。
张鹏飞也笑了,看向白世杰说:“坐下说吧。”
两人谈了一些省委的工作,然后张鹏飞话峰一转,问道:“最近司马省长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他好像正在和对方接触。”
“对方是什么人?”
“我那天真见过一个侧面,是个女人,看样子挺那什么……”
“怎么了?”
“就是……呵呵……”白世杰暧昧地笑。
“司马省长就是好这一口啊!”张鹏飞意味深长地说道,嘴角坏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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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宁中强坐在韦远方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
“最近西北挺红火啊!”韦远方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宁中强点点头,说道:“就从扶持本地企业这个事来说,张鹏飞还真有些胆量!”
“你怎么看?”
宁中强说:“难度有点大,我不是不相信他在经济方面的能力,而是不相信西北基层干部的能力!”
“五年前双林省的干部能力如何?”韦远方又问道。
宁中强明白一号的意思,笑道:“现在西北干部的能力可是还不如双林省五年前干部的能力强!”
“是啊,两地情况不同,希望他能够成功吧!”
“一号,说到张鹏飞,上次贵西的事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宁中强疑惑地说道。
“哪里不对?”
“说不好……”
“没什么不对的,只能说张鹏飞的胆子大了一点!”韦远方笑了笑。
宁中强皱了下眉头,总感觉一号这话似乎别有用意。
“听说吾艾肖贝在京城呢?”
“是。”
“找你了?”
“他没直接找我……”宁中强并没有否认。
韦远方喃喃道:“他也不容易啊!不管怎么说吾艾家族对国家、对西北是有功的。”
“您是说?”宁中强猛地抬起头来。
“我觉得你可以了解了解他来干什么,也不能寒了少数民族干部的心,是吧?”
宁中强点点头,心生佩服,这也是制衡之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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