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古之豁摊开双手,脸上似笑非笑,道:“简将军见谅,大人不曾说起。”
简大聋鼻孔喷出两道气,又问道:“你不进去么?”
古之豁摆摆手道:“争夺那物事,又不是打群架,人多施展不开,只会帮倒忙,大人去就行了,吾等在莲花峰外静候佳音即可。”
“你奶奶个熊!”简大聋低声嘀咕了一句,有些无可奈何,果然被姬胜男料中了一半,莲花峰地形复杂,不利大军施展,管虢公倾巢而出,却不会倾巢而入,最多挑选十余名心腹同行,大军留在外面接应。只是谁都没想到,管虢公竟有如此胆色,孤身一人深入莲花峰,原先的许多布置,这会儿都派不上用场。
古之豁躬身告辞,引着最后一堆兵马退下,简大聋随意招招手,命麾下严防死守,封锁入口,不准一只苍蝇飞进去,也不准一只苍蝇飞出来。不过他心中也清楚,这道防线只是摆摆样子,聊胜于无,陈聃安仞之辈真要出入莲花峰,靠这些虾兵蟹将如何防得住,他真正要防范的,乃是大规模成建制的兵马。
若说之前只是多此一举,如今血战将起,什么都可能发生,这一招闲笔,倒可能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目送古之豁率兵离去,简大聋揉了揉鼻子,唤来一员五短身材的裨将,和颜悦色叮嘱几句,自回洞府与姬胜男商量。那裨将形貌猥琐,却有几分小聪明,摆出一个外松内紧的阵势,频频撒出探马巡哨,摸清古之豁一众的动向。
古之豁哭笑不得,既然是来打探消息,那就派几个靠谱的斥候,就算露些形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隔了几步远,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像什么话,摆明了欺负他们不敢主动撕破脸,坏了两家的和气。他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形,心中着实有些纳闷,不过临行之前管虢公关照他忍字头上一把刀,切莫挑起纷争,坏了大事,他只得尽力约束部属,将那一干蹩脚的探子视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