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耷拉着嘴角,脸上写着十二分
不情愿。血战已起,深渊的征召随时都会降临,魏十七知他经不起折腾,不以为忤,举起青铜镇柱指了指海中的魔物,道了句:“送上门来的血气——”
樊鸱心领神会,掀动眉毛,眯起眼睛盘算了片刻,道:“此时收取血气,不过区区之数,莫如将这支魔物收至麾下,去芜存菁,可得若干精锐劲卒,投入血战,所得远胜于此。”
魏十七明白他的意思,血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争,有道是“宜未雨绸缪,勿临渴掘井”,眼下虽然迟了些,总好过什么都不做,樊鸱既然觉得可为,想必有十成的把握,当下颔首道:“那就交给你了。”
说话间工夫,魔物已潮水般涌上孤岛,乱哄哄吵闹不休,猛地看到魏十七等三人,先是一怔,随即凶性大发,叫嚣着扑上前来。樊鸱叹了口气,愁眉苦脸,慢吞吞迎上前去,稍稍放出气息,那一干魔物顿如老鼠见了猫,腿脚发软,前赴后继瘫倒在地。
降服魔物收为麾下兵卒,乃是镇将的天赋神通,无须耗费多少心力,手到擒来。樊鸱看上去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手段却极为老到,催动奇气操纵数十头强悍的魔物,临时充当头领,将数千魔物压得服服帖帖,鸦雀无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魏十七看了片刻,见他好整以暇,举重若轻,樊拔山契染等与之相比,直如笨拙的新手,心下了然,魔物大军因血战而生,为镇将所设,如臂使指,万众一心,这才是深渊真正的力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驾驭的。
换作是他,也不能。
红泽铁树已毁,海底岩浆涌流,先天精纯血气可望不可即,继续留在此地不过是白白浪费光阴,樊鸱既然收服了这许多魔物,那就拉到南疆去打上几仗,看看镇将领了一干兵将,又是何等样一番光景。
他拿定主意,收起接骨木浮宫,唤上樊鸱,一行径直渡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