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脖子肩膀手臂连着的那一整片都时不时的酸疼。
还别说,这荞麦枕头睡的确实还不错,为了防脏,儿媳妇金钏拿了两块枕巾盖在两只荞麦枕头上。
而且这枕巾也是几天就洗一回,儿媳妇勤快,即便怀着身孕手脚也不闲着。
可是现在,这才三天过去,其中一块枕巾上就油腻腻的,明明两块枕巾是从同一匹布料上剪下来的,也是同一时间换上去用的。
可是三天过去,一块干干净净,另一块不仅油腻,颜色都仿佛比旁边那块要深几分。
杨华明看得直摇头,换做别人家,出油重的多半都是男人。
可在自己这里,却反过来了。
脏的那边是刘氏的。
不仅枕巾如此,被褥,被单,帕子啥的,都是这样。
杨华明俯身将自己的枕头拿起来夹在腋下,又拿了自己喝茶的那只茶碗,两件换洗的衣裳,掉头去了客房睡觉。
到了这个年纪,家里屋子也调用的过来,嗯,是时候彻底的分屋而卧了。
而四房堂屋里,刘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分居了。
面对着同桌荷儿和康小子苦口婆心的规劝,刘氏把桌上几只菜盘里剩余的菜都横扫进自己碗里,陪着米汤吧唧着嘴喝。
喝好了,她手背一抹嘴巴,站起身不以为意的道:“行了行了,你们姐弟就别瞎操心了,我和你爹就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荷儿跟着站起身,焦急的打着手势。
那手势看得刘氏眼花缭乱。
她直接抬起手按住荷儿的手:“行了行了,你也别劝了,我和你啥事儿没有哈,睡觉去了,睡一觉明天你爹还是你爹,你娘还是你娘……”
荷儿急得直跺脚,奈何缺少了舌头的调度,嘴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说不出清晰的话语。
她扭头朝康小子那边求助,希望康小子再说说。
康小子站起身,板着脸盯着刘氏:“娘,该说不说,我们的话,我爹的话,希望你别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