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地心旌摇动。雨辰口口声声要他们服从命令也坦率的承认了对他们这个小圈子的监视注意。让他们要遵循军队的纪律。但是从另一个方面他听出的却是鼓励!雨辰反复的在陈述他的处境艰难反复地在说国防军是他最坚强的后盾反复的说他的道路不会动摇。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就意味着他希望有人站出来替他解决这个艰难的处境!总统啊总统您真的是这么希望的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和我们说这些呢?
稍微冷静下来一想。雨辰的意思也许还是希望稳定将问题在体制内解决。他这么和自己半诉苦也是在何燧离开之后。希望军队的高级将领能够理解他的苦衷。不要再找什么麻烦。他从来没有半句话说会支持他们只是要他们支持他而已!而且他也没有下达让惠英慈解除对他们监视的命令。他仍然会很快调离欧洲很快离开这个漩涡当中。
…………总统。你有苦衷你有顾忌。我却没有。有的时候在你无法推动历史的时候就让我们来吧!
雨辰后面的话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李睿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直到雨辰又问道:“中央警卫师的改编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听说部队情绪不小帆…………”
李睿矍然一惊中央警卫师?总统怎么突然提这个了?他斟酌着字句回答:“这些日子我很少下部队中央警卫师的整顿补训工作是总参作训部在进行总统要问中央警卫师的情况。还是问念荪参谋长比较恰当一些…………要不等司马部长从天津回来了更是他直接抓这个问题。我对中央警卫师的问题实在不是特别的熟悉…………”
雨辰笑笑:“念荪已经和我说了中央警卫师要改编调离情绪有些不稳定。这是学生兵很多的部队大意不得。念荪已经很少带部队了和中下级军官交往不深。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在南京还有些日子把中央警卫师思想给我理顺了!把我对你说的话对他们说说。让他们安心到欧洲去作战!有什么想法朝德国鬼子撒去!在哪里都是为国家出力么!”
这些话更让李睿将心都提起来了。总统…………总统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雨辰淡淡的微笑李睿总是强迫自己不朝最理想的情况去想。但是一颗心总是忍不住变得越来越火热。他都有些呆住了只懂得看着雨辰。
雨辰笑着摆了摆手:“好啦走之前和你聊了一会心情琉散很多。你去忙你自己的吧。听说灼然退下来也可能准备成家。念荪说一个女大学生等他等很久了。你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解决?马上纯如回南京就要结婚我是当定了证婚人的…………”
李睿突然的问道:“总统怎么看灼然退下来这件事情?”
雨辰微笑不变:“你怎么看?”
李睿冷冷的道:“国防军的叛徒!”
雨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非常的复杂:“人各有志啊…………我早就说过。这条道路上面有人掉队”我是不会等待他的…………但是中间有人走了另外一条路呢?灼然是国防军的老人啊…………我想再和他谈一次谈一次。从秣陵关走到今天大概我和灼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天吧?”他的语气萧索但是却没有指责李睿的叛徒的定义。在这一刻李睿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白。
这次显得有些古怪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两人似乎谈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谈。只是泛泛的寒暄了一下。李睿起立告辞雨辰也破例的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口。等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的时候雨辰拿起铅笔想批阅什么报告。但是几次都难以将精神集中在文件上面。最后用力的将手中铅笔拍断靠在了椅背上面。
“光复那一年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跟不上时代前进步伐的是别人还是我?”
9月2日当天夜晚何燧应雨辰召唤来到总统府和他谈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两人客客气气的告别了。当天夜里雨辰就告诉即将和他一起上火车明天去上海的吴采灼然真的要走了。至于他们还谈了什么又是历史上一个无解的问题。被后世无数的历史学家所猜测所揣摩。时代走到这一刻似乎就出现了成干上百的歧路。为人们的幻想提供了无数的空间。在雨辰即将离开南京前往上海的九月二日的这天夜里。显得是那样的安静谁也没有想到。共和国就这样突然的即将走到转折的关头。
让我们把眼光再转到当天离开总统府的李睿当他的车子离开总统府回到自己的官邸的时候。惠英慈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他了。一见面惠英慈就以一种可以说是急切的态度对李睿问:“总统怎么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李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总统还没有现你背叛他。至于我李纵云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早就已经名声在外了。这件事情我更加坚定了决心在所必行!你惠上校的未来我李纵云豁出身家性命也为你保证!只是我在这里告诉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总统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化解这个危局!你要是有什么自己的打算…………我李纵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接着他就一摆手:“命令中央警卫师的各个行动军官晚上到我这里来开会!”
惠英慈神色有些苍白最后勉强道:“这样是不是动静太大?还是只安排骨干过来吧…………以前都已经商议过无数次这次只是最后交待而已…………”
“总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