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下,咱们到旁边说。”
宋叔“哦”了一声,道:“什么事儿啊。”说着就到旁边人少的僻静地方,我跟了过去,低声道:“怎么样了?”
宋叔道:“闻家几个兄弟来好几趟了,嚷着要拉人凤出去喝酒,被蕾儿挡回去好几次了。”叹了口气,道,“怕是迟早挡不住啊。”
我琢磨了一阵,道:“宋叔,你觉不觉着,今晚的事越来越不对劲。”
宋叔道:“谁说不是呢。这事情一桩紧接着一桩的,我这颗心啊,到现在都还在咚咚咚的跳。哎,先拖过今晚再说,等这些个宾客都散了,就算咱们闻、黄两家打起来,事情也有个转圜的余地。”摇了摇头,又道,“陆小哥啊,外头这边就靠你盯着点了。今晚这事儿怕是不好过,哎,只能盼着黄门列祖列宗保佑了。”
又说了几句,宋叔就先行离去了。我在原地默想了一阵,往酒桌回去,就见洛芸还在那等我,到了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今晚这事儿可好玩了,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朝焚香会那桌瞧了一眼,只见那胖子和瘦子都沉着一张脸,在默默饮酒。这时候,有人叫道:“新郎官呢,新郎官不会是直接入洞房去了吧?那可不行,赶紧的叫出来喝酒!”
我一瞧,这瞎叫唤的人正是那个蜀中齐家的大黑痣,喝得红光满面,手里拎着个酒壶子,从酒桌上站起来。他这么一叫,其他桌的宾客登时纷纷跟着起哄,叫道:“赶紧得让新郎官出来热闹热闹!老是躲着那可不行!”
那闻二爷笑道:“各位稍候,我让人去叫去!”大约也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我听着却是心头一紧,心想真是他妈的怕什么来什么。
宋叔在一旁见了,立即笑道:“我刚才去瞧过了,人凤喝了酒,已经醉倒在床上,一时半会怕是起不来!”
宾客中立即有人笑道:“这可是胡说了,人凤的酒量我知道,哪能就这样趴下了!赶紧叫来,赶紧叫来!”一时间其余人等也跟着哄闹。
就在这当儿,就见一名黄门弟子急急奔进来,叫了一声:“茅山派的客人到了!”
宋叔当即面上一喜,“哎哟”一声,趁机打了岔,叫道:“茅山派的朋友终于到了,还不赶快领进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另一个黄门弟子引着一人进来。这人手中抱着一个装潢精美的礼盒,衣服也穿得鲜亮得体,只是脸上却是划了好几道血痕,嘴角淤青,模样颇为凄惨。是吴恺那个大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