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簌簌落下,在海风中扬起了一场黑雪。
我也顾不得许多,在地上坐定,继续以反解之术吸出附在骨中的异物。到得后来,就能清晰地摸到,有一根细刺在我背后的皮肉中冒了出来,八成就是这鬼玩意儿在作怪。
歇息了一阵,正想一鼓作气将这跟附骨刺拔出,看了一眼海面,心里不由的一动,随即停住动作,在最后一步收了手,躺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等歇息得够了,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朝龟身大岛方向行去。那二货在树上冲我叫唤了几声,我让他继续在上头盯着,就头也不回地去了。
到了大岛之后,就沿着这山道绕了数圈,摸清了这十八冥**阵的脉络。这里头的大小葬坑都还在,只是一些主干的禁制被毁,稍加修补,应该就能再连接起来。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我虽然对十八冥轮的阵法有些了解,但其中用于调动大阵的法诀却没学过。只能仗着对术数的理解,依着阵中的禁纹结构,强行推导出一些调动阵势的诀窍。
如此一来,虽说也能调动大阵的部分威力,但相比起完整的十八冥轮,终归是差了许多,也不知能不能奏效。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
心中计较了一番,当即定下心来,从头开始修复阵法主干,将损毁的禁制,重新构建出来。有些地方不是太过重要,又实在不知该怎么重建的,就略过不管。这样忙碌下来,不知不觉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白猿那二货又去送了一次饭,海上也没什么异常,钟灵秀那女人显然还没摸到这里。在原地歇息了一阵,又想,那女人会不会被风给刮进海坟场去了,要真是这样,倒是老天开眼了。
只不过通常来说,这世上都没有如此便宜之事。我也只是想想,过后就熄了这念头,起来继续干活。一直到后半夜,这才把大部分的禁制都修复完毕。虽然往细了说,这十八冥轮目前还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不过总归是勉强能用了。
在心里头把推导出的法诀再梳理了一遍,暂时也只能坐到这样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山顶上的石殿,举步朝山下行去,回到石谷。到石室里转了一圈,却没见到白猿那二货,正打算出门寻他,就见这他一瘸一拐地从外头进来,一见我,就哼哼唧唧比划半天,拉了我就奔上崖边的石台,指着台上那棵树大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