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我怕就怕会成了因人而异。”宋澈道。
翟凌霄一看薛玉坤黑云压城般的脸色,心肝直接悬到了嗓子眼,怒斥道:“你别给我张嘴就来,你这张嘴皮子,隔了这么久还是这么臭,当年要不是看在你爷爷和凌教授的面子,我早处理了你!”
“当年在医学院我能管着你,现在在附一医,照样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小子给我上眼药水!”
“薛主任,你这么激动作甚,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您是恼羞成怒了呢。”宋澈玩味一笑。
“你……行,敢情你去了云州一通折腾,脑袋撞墙上磕了一头包,还没痛出记性来!”薛玉坤气急败坏,怒目瞪着翟凌霄,厉声道:“翟凌霄,我不希望再看见这小子出现在医院里,你也别指望给他在这里谋差使!你要真敢有这个心,索性趁年关跟着一块滚蛋,反正光是一个医保问题,就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罢,薛玉坤又气咻咻的瞪了眼宋澈,径直扬长而去。
结果他刚走开两步,宋澈径直从背后补了一记‘黑刀’,“薛主任,忘了问候你儿子了,他这两年过得还好么?”
闻言,薛玉坤的身形戛然停滞住了。
翟凌霄可以清晰感应到薛玉坤那凌厉的煞气,以及攥紧又微颤抖的拳头。
但最终,大概是顾忌餐厅人来人往,亦或者知道宋澈的嘴炮之厉,他没有再继续找不痛快。
等人走运了,翟凌霄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小师弟,你这又是何必争一时之气呢,这么一弄,那对母女的问题更是解决不了了。”
“哪怕我不争这口气,你觉得就他这种连医保病人都要嫌弃的院领导,会忽然良心发现么?”宋澈摇头道。
过了这些年,这个血魔头的恶劣性还变本加厉了。
当年在医学院,这老小子就是一个典型的势利眼,欺下媚上。
现在到了附一医,眼皮子都钻钱眼里去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薛玉坤似乎对宋澈在云州的处境不太清楚,还以为宋澈是在云州混不下去了才灰溜溜回来投靠翟凌霄。
仔细一想,也正常。
除非是云州那边的当事人见证者,否则光从表面来看,宋澈在云州的经历,大概就是在医院牛掰了一阵子,结果到处得罪权贵,后面进了体制更是闹得天翻地覆。
现在宋澈主动辞职,再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一败涂地的卷铺盖回乡了嘛。
至于宋澈的中医专家头衔,则是殷老动用私人能量,暗地里直接跟省卫生厅打了招呼。
表面上,卫生厅是根据宋澈的中医术是传承自宋老,加上省卫生厅领导的香火人情,施舍给宋澈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偏见。
在薛玉坤的眼中,宋澈这种无父无母、又不圆滑的穷医生,在外一年不到的时间,又能混出什么名堂呢?
“对了,我至今还想不通,就这种货色,怎么还能高升到附一医的医务处主任了。”宋澈好奇道。
翟凌霄意味深长的道:“父凭子贵,子凭妻贵。横批:攀高枝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