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就连自己那把鹰羽战弓都拉不开了,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使用狙击枪的原因,这玩意虽然精准度差一些,但最少要比继续拉弓开箭轻松的多。
这位将军有些艰难的从旁边拿起一个水囊,这动作让她腹部包裹的纱布又渗出了鲜血,那是在她斩杀一头虫人领主时,对方给她留下的“纪念”。
这也是珊蒂斯为什么会出现在阵地“大后方”的原因,她现在也是个伤员。
珊蒂斯给干渴的嘴里倒了些冷水,却并不吞咽,而是将水含在口中,被不知多少的虫人困在废墟中心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这个大型阵地能撑多久,食物倒是不缺,但水源是珍贵的,尽管悬停在阵地上空的达拉然里有很多法师可以制作魔法水,但那数量相比整个阵地的军团,还是杯水车薪。
在这沙漠中,一旦断了水源是个什么下场,打过流沙之战的珊蒂斯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微微喘息着,低头看着哨岗下方,在大平台的边缘被德鲁伊们和兽人萨满们用法术垒起了一圈临时的“城墙”,上面布满了凋零者们召唤的吸血藤,就连无所畏惧的虫子都不愿意靠近这些恶毒的植物,但那些具有远程攻击能力的虫子却不断的将自己的毒液喷入空中,然后落入城墙之后,试图以这种方法来杀伤联军战士。
但不够聪明的那些战士早就在虫人的第一波围攻中死去的,剩下的都是精锐,高大的牛头人和矮小的人类背面靠在城墙后休息着,彼此交换着烟草和补给,有些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大笑,残酷的战斗让这些种族不同的战士飞快的缔结了深刻的友谊。
珊蒂斯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人类将抽了一半的雪茄递给身边憨厚的,但失去了一只手臂的牛头人伤兵,后者用巨大的手掌捏着那细小的雪茄,放入嘴中抽了一口,又把雪茄屁股递给另一侧昏昏欲睡的兽人伤兵,在烟雾缭绕之间,这些疲惫的将士们正在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休息。
虫子们并不是攻不进来,它们只是将主攻的方向放在了平台的另一面...也就是其拉神庙入口处,那里才是战况最激烈的战场。
想到这里,珊蒂斯不禁扭头看向阵地的另一方,精灵卓越的视觉让坐在临时哨塔上的她,能轻易的看到大平台的另一端。
相比那里的战况,伤兵珊蒂斯所在的区域已经堪称“和平”了。
“砰”
神色冰冷的布洛克斯将一头异虫领主干瘪鲜艳的脑袋扔在了阵地后方,这个老兽人活动着肩膀,将自己沾满绿色血液和虫子碎肉的武器扔在一边,他一屁股坐在用沙袋和军备箱垒起的临时阵地上面,根本不在乎那些翼虫从天空的突袭。
在这人仰马翻的混乱战场上,布洛克斯就像是一个悠闲的老头一样,从旁边拿起一块肉干,一边咬着,一边看着眼前的战场。
他刚刚带着兽人、人类和精灵们完成了一次反攻,在凋零者德鲁伊们的支持下,他们将击碎了“城墙”冲入阵地的虫人赶了出去,但去的时候是3000人,能跟着布洛克斯回到阵地的,只剩下了不到700人。
饶是一辈子都活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人的老兽人,也对这种战损比触目惊心,按照兽人军团的经验,战损比达到这种程度,军队早就溃败了,除了根本不会恐怖的亡灵和那些疯子狂信徒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那支军队能在承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之后还咬着牙作战。
据说当年在北疆战场上的人类做到了...但布洛克斯知道,那是偶然情况,那是人类皇帝洛萨拼了命才实现的军事奇迹...就连洛萨本人都死在了那一战里。
不过眼下,布洛克斯和联军的战士也做到了这种“奇迹”,但老兽人知道,这同样是偶然。
虽然每族军人都标榜追求钢铁意志,但少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血肉之躯能承载的意志终是有限的,就算在再强大的人,目睹如此残忍的战争,也总有崩溃的时候,实际上,如果不是联军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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