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走上一遭,看看留守在岸上的倭寇是否有所异动。”
厉秋风自无异议,满口答允。慕容丹砚心下暗想,许鹰扬倒还识趣,没有只让厉大哥一人前去打探军情。此人虽然狡诈,倒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自后门出了知县衙门,在巷子中绕来绕去,直到确认无人跟踪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城北走去。离开衙门之前,慕容丹砚已换了男子的衣衫,瞬间便由一个美貌少女,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小书僮。厉秋风换了一袭灰衫,身上又背了一个布袋,一眼望去,倒似哪家的公子带着书僮外出闲逛。只是此行并非要与敌人厮杀,是以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都未携带兵器。
两人出了东辽县城北门之后,便即沿着官道北行。此时已是午后时分,太阳偏向西方的空中,洒下了万道金光。官道上除了二人之外,再也看不到行人的影子。慕容丹砚故意打趣道:“请问公子今日想到哪里去踏青?”
厉秋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长衫,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厉某是一介武夫,虽然穿上了读书人的衣衫,却无半点书生的风雅气度。早知如此,还不如换一身短衫,也比打扮成如此模样要好许多。”
慕容丹砚笑道:“厉大哥太过谦虚了。许鹰扬做了那么大的官,可是说话做事阴阳怪气,全无气度,比厉大哥差得远了。”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慕容姑娘,你万万不可小看许鹰扬。此人精气内敛,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人所难及。他是云飞扬的手下,而云飞扬是阳震中的死对头。阳震中虽然武功了得,智计超群,却始终奈何不了云飞扬。许鹰扬在云飞扬手下做事,时时都有杀身之祸。他能平安活到云飞扬死去,又做了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深得阳震中的宠信。在锦衣卫北镇抚司中,如同身处龙潭虎穴,许鹰扬却能巧妙应对,这份人情练达的功夫,比他的武功还要了不起。厉某与许鹰扬相比,自是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