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路过赌坊,偶尔见过骰子,不过从来没有仔细查看过,自然不晓得每粒骰子共分六面,每面颜色不同,而六面的点数加在一起恰好是二十一点。厉秋风虽然没有什么文采,不过他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差多年,闲暇之时常到酒馆茶肆听人说书。而这些地方往往与赌坊相邻,数年下来,即便厉秋风从来不去赌钱,却也知道骰子是什么模样,是以听茅雪儿说出了谜语之后,他立时猜到了谜底。
茅雪儿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口中说道:“伯伯好厉害啊!蒲本爷爷把这个谜语说给我,我去问爹爹,爹爹说不知道。我偷偷去问哥哥,哥哥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一定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可是伯伯听了之后,想也不想就知道是骰子,真是太厉害啦!”
茅雪儿一边说话,一边拍起手来,望向厉秋风的目光之中尽是佩服之意。慕容丹砚听茅雪儿说话,什么蒲本爷爷、什么爹爹哥哥,压根不晓得是何方神圣,暗想小孩子说话果然缠杂不清,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压根无法通晓话中之意。
厉秋风却是听得颇有兴趣,茅雪儿话音方落,他便笑嘻嘻地说道:“小姑娘,你说的那位蒲本爷爷是不是穿着灰袍子,也在这里喝酒?”
茅雪儿欢声说道:“是呀是呀!蒲本爷爷就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给伯伯叔叔们讲故事!他的肚子里都是谜语和故事,像老神仙一样了不起!”
茅雪儿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向大堂中央指了指。慕容丹砚和厉秋风沿着茅雪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叶逢春正在和通海和尚、灰袍老者、紫袍文士划拳拼酒。而四人之中,只有灰袍老者年纪既老,又穿着灰袍子。慕容丹砚见此情形,心中一凛,暗想原来厉大哥一改平时的模样引逗茅雪儿说话,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借机打探白莲山庄的情形。这个小姑娘虽然聪明伶俐,不过毕竟只是一个孩童,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多半不是会是假的。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