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后,朝中很多大臣给陛下上折子劝诫,陛下通通都没看,宫外又开始传陛下宠妾灭妻的传言,陛下听了面色不太好看。”
“这些也都想的到。”秦云颐轻声说,“旁人只道他是个闲散王爷,只我知道他心有丘壑,他最恨被人胁迫,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
妙安使劲的回想,过后才沮丧的说,“韩海利看着好说话,但只会跟我说有关于娘娘的消息,旁的消息他是一分一毫都不会说的。”
“他是韩总管的徒弟,人精一样的,他会跟你说娘娘的消息,一定也是韩总管交代的,让他给娘娘卖个好。”妙平说。
秦云颐躺在床上看着帐顶,不知道原因,还真让她有些不安。
只她不知道,后宫中也有其他人在为她不安。
吴太后听了回报后点头,然后对来服侍她用餐的江素玉说,“你放心,陛下还是有分寸的。”
江素玉今天接连收到打击,早上的圣旨,跟在她后面大摇大摆的从崇天门进宫的贵妃车架,到进宫第一天陛下压根没想到皇后只顾着跟贵妃亲亲我我了一下午。江素玉僵着脸,便是知道他们没做什么,心里也实在不痛快。
“这位贵妃,哀家从前没见过,皇后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吴太后问。
“狐媚。”江素玉出口就知不妥,勉强笑笑,然后找回转说,“特别能讨陛下欢心的人,这后院的妹妹们都不能让陛下开颜,只能她劳苦功高了。”
“你在哀家这,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吴太后笑说,“你心里想着什么,哀家懂。”
“丽太妃还在后殿住着呢,贵妃再嚣张,能有丽贵妃当初的跋扈?”
“这,这我实在也不敢说呢。”江素玉苦笑说,“丽贵妃当初还是丽美人的时候,可不敢嚣张跋扈,我们这位贵妃,可是一进府就显出她的不同来。”
“先帝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秦家已经满门抄斩,为何要把一个孤女许给陛下。”吴太后说,“秦氏女倒有个忠贞的名头,可她现在还好好活着,显然这忠贞也要存疑。”
“谁说不是呢。”江素玉说,“要我是她,早一根白绫寻了干净,全了满门的名声。她倒是好好活着,仗着陛下心疼,举止张狂。”
“她今天从崇天门进宫,明天保管劝劝诫弹劾的折子少不了。”吴太后说,“你是皇后,何苦和她来争陛下宠爱,就是陛下宠爱她,又能宠爱多久?做的多,错的多,惹得圣心不愉,反而是你吃亏,不如后退一步,把她高高供起,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你先哄得她找不着北,轻易就逾矩,朝廷不喜后妃骄奢无度,陛下越护她,朝臣就越恨她。等出了孝期,给陛下选秀,挑些可心的姑娘,她仰仗的不过是陛下的维护,等陛下的心不在她那了,不等你动手,朝臣就不会给她活路。”
“这样你不是落了个手脚干净。”
“多谢母后教我。”江素玉满脸感激的说。
回到地泰宫,江素玉问崔嬷嬷,“库房整理出来了吗?”
“才刚刚归库。”崔嬷嬷说。“还没来得及整理。”
“其他的先不急,给我找几件华丽的摆设出来。”江素玉说。
“娘娘。”崔嬷嬷劝说,“虽已出孝,陛下可说是要给先帝守心孝三年的,这些华丽的摆设可不能摆啊。”
“我知道。”江素玉说,“我只是想着秦氏那没几件衬得起她的摆设,给她送过去的。”
崔嬷嬷很快心领神会,“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