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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此次能优容贵妃从崇天门进宫,下次是不是就要优容贵妃在天清宫留宿?一次次的优容,最终贵妃强而皇后弱,重蹈覆辙。”赵宏安的表情那叫一个殚精竭虑,忧国忧民,“老臣听闻,皇后为了贵妃没有摆设装饰屋子,怕她借此发作就大开私库,给她送去各种物品,贵妃还不满,向皇后施压,让内造办奉上东西供她择用,陛下尚能为先帝守心孝,她就如此骄奢无度,实在是德不配位,不堪伺奉陛下。”
齐枞汶看着他,“怎么这后宫的事,赵相公比朕还要清楚?”
赵宏安不言。
“何况皇后要送东西给贵妃,怎么成了贵妃骄奢无度?”齐枞汶转瞬就做了决定,云儿没想到的是她要在后宫,这帮闲的没事的大臣只会将矛头指向她,把打下她来作为对皇帝的一次胜利,他冷道,“贵妃今早才来跟朕说,感念朕之厚爱,想去太庙替朕伺奉先祖,为国朝祈福。”
“这。”赵宏安涨的满脸通红,“她一个胆敢跟在皇后身后,大摇大摆从崇天门进宫的小妾,哪里有资格去太庙伺奉先皇们。”
“赵相慎言。”唐肃说,“娘娘乃一品贵妃,如何不能替陛下去太庙伺奉先皇?”
“赵相公莫不以为去太庙是什么好差事?”齐枞汶阴恻恻的说,“先帝素来最喜赵相公,赵相公为君臣相得之佳话,莫不如去帝陵替先帝守上一年墓,可好?”
“老臣当日恨不得跟随先帝而去,只是先帝留有遗命,让臣等尽心辅佐陛下。”赵宏安很快调整了过来,“如果陛下嫌老臣啰嗦,那就把老臣打发到帝陵去吧,想来先帝不会嫌老臣啰嗦。”
“赵相也是为了陛下好,只是谏言不当。”王辅贤说,“陛下能同意让贵妃去太庙祈福,贵妃懂事,陛下也是把劝诫都听进了心里,本该是君臣相得的佳话,怎么就走了味。”
“贵妃替朕去太庙尽孝,余下,朕不想再听到朝堂上有议论贵妃之事。”齐枞汶说,“丞相,国之栋梁,眼睛放在国事上,盯着朕的后宫干什么?”
出了便殿,赵宏安看着其他三个袖手旁观的同僚说,“你们今日不把这位和敏贵妃当回事,满朝文武跪求先帝不要废后改立丽贵妃为后一景恐怕很快要重现在眼前了。”他愤愤甩袖而去。
魏清泰有些犹疑。
“陛下只是想给心爱的女人多一点宠爱,眼下看来这位贵妃也不是全然不识好歹的人。”王辅贤拢着袖子说,“陛下继位以来,条条是道,已是明君之相,为什么非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给陛下添堵呢?”
“正是。”唐肃,比起一门双侯的皇后娘家,秦妃一介孤女,陛下便是给再多的宠爱又如何。“我等为朝相,为陛下分忧,不该总盯着陛下的后宫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