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从犯的女眷也要从大理石押往教坊司。
而就在此时,出了一个大事。
徐赞妻子带着女眷上吊自尽,被发现时,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还奄息尚存,大理寺卿拱着手,“这事可怎么上报?”
“如实上报。”下属建议说,“徐家这个女儿长的还挺清新可人,指不定就是下一个贵妃呢。”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连贵妃都敢编排。”大理寺卿说,随后又嘿嘿的笑起来,眼前状况,可不就和当初贵妃进王府时一样,指不定陛下就好孤女这口呢。
大理寺卿回去把这事当笑话一样和夫人说了,夫人眉目一竖,“折子呢?你送上去了?”
“还没?”大理寺卿说,“我还得润色几笔,毕竟人是在大理寺上吊的,咱不能背上个监管不力的名头啊。”
夫人搜出来折子,两下撕碎了扔进了香炉。“那个徐小姐,你马上让人给送到教坊司去,之后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这么大个事,大理寺不上报不行啊。”大理寺卿惧内,看着夫人烧了折子可怜兮兮的说。
“这事你传出风去,若是御史上折,你再自辩,是徐家人不识好歹,一心寻死,若是没有御史上折,你就当这事不存在,写个条子夹在日常折里送上去就是。”夫人说。
“你看徐小姐的境遇与当初贵妃一般无二,你知道她的境遇呢?”大理寺卿说。
“你是不是傻?”夫人说,“徐家人都被陛下处死了,徐小姐还能进宫?陛下还能让她进宫?这些都不说了,她能否有境遇还有两说,你这折子一上,先把贵妃得罪透了,你有什么好处啊?”
大理寺卿闻言也是。
等到第二天朝上,果然有御史参大理寺监管不严,致女眷自尽。大理寺卿看这陛下阴沉的黑脸,小心回道,“陛下隆恩,许她们逆犯内眷入教坊司,但是她们不识好歹,非要寻死,枉顾圣恩。”
“大理寺的人也是微臣管教不严,三言两语就被说动了心肠,以至于给了她们机会寻死。”大理寺卿叫起委屈来,“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们解下腰带,栓在栅栏上自尽,微臣,微臣也没得办法。”
“陛下。”有人出列说,“此次女眷自尽足有二十余人,无论如何,都是大理寺守卫疏松之过。”
“都死了吗?”齐枞汶问。
最先出列的御史说,“发现时,只有逆犯之女徐真真尚有一息。”
“大理寺竟然就这么把奄奄一息的徐真真送到教坊司。”御史突然慷慨激昂起来,“实在无一丝慈悲之心。”
“教坊司本就是她的去处,大理寺不把她送到教坊司,又该送到何处?”齐枞汶压抑着怒火问,徐家这番做派,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触了他的逆鳞,还有把这件事拿到朝上说的臣子,齐枞汶露出渗人的微笑,想来笑话贵妃,笑话朕是不是?
“从来满门抄斩,只斩男丁,既然罪犯女眷都有如此赴死意志,以后就一并斩了吧。”齐枞汶阴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