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吃醋,也怕她不吃醋。
“步辇停在液池边,我们除非在这花林了不走了,不然总要出去的。”秦云颐说,“陛下和我已经走了这么许久,难道不累吗?”
“你累了?”齐枞汶说,“那回去吧。”
花林出口不到液池的地方,三五人相近站着,其中有一个人婉转歌喉,中间有一个粉红裙子的姑娘,随着歌声起舞,舞姿曼妙,欢声笑语。也就没听见有人提醒,在陛下和贵妃已经靠近后才被韩海利一声厉喝。
“你等何人?陛下贵妃在此,还不速速行礼。”
年轻的女孩子这才如受惊的雀儿一般,纷纷散开跪倒在地,口称万岁。
皎月大胆的抬头看一眼陛下,然后才低头,娇怯不已的说,“回陛下,小女等都是入宫候选的秀女,见春光烂漫,不由心生爱意,逐春而来,万没想到在此处能遇见陛下。”
“秀女此时不在储芳殿待着,在此放浪形骸,管事姑姑何在,让她自去内司领管教不严的鞭子。”齐枞汶冷冷的说。
皎月立马抬头,一双盈盈美目泫然若泣,“陛下,都是小女胆大妄为,趁姑姑不在意的时候偷溜出来的,陛下要罚就罚小女,不要罚姑姑。”
“罚你?”齐枞汶低头看她。“你担得起吗?”
皎月畏缩了一下,只看着齐枞汶,十分楚楚可怜。
“小女们知道错了,还请陛下原谅此回。”旁边跪着的秀女见状不对冒着冷汗求饶道。
“看她舞姿熟练,怕也是练了很久准备在御前献艺。”秦云颐轻声说。
齐枞汶侧头看她,“你喜欢?”
“我不喜欢。”秦云颐摇头。
“那就不要留。”齐枞汶回头对韩海利说,“把这些人都送出宫,返回原籍,自行婚配。”
历经旅途波折,又经过重重选拔才到留宿宫中,只等最后封妃,如今却要被赶出宫,秀女们顿时都萎顿在地,失了心骨,有脆弱的都嘤嘤哭起来,皎月不敢置信的看着陛下,不该是这样的,“陛下。”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抓齐枞汶的袍角,想要撒娇,陛下,你仔细看看我,我不美吗?你就不心动吗?
有知趣的转头去求贵妃,“实在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见陛下娘娘的,是碰巧的,还请娘娘原谅这会,下次不敢了。”
秦云颐蹲下身对她们说,“满宫上下都知道,我与陛下来上林苑时,不喜碰见其他人,你们要怪就怪告诉你们我和陛下在上林苑这个消息的人吧,她是动机不纯,你们是心生妄念。”
秦云颐说完起身,挽着陛下的手走向步辇,韩海利已经点齐了人来,“姑娘们是自个儿走还是,咱家劝姑娘一句,被人捂着嘴拖走可不是什么体面事。”
去上林苑的八个人被陛下呵斥出宫。
皎月去大骂了勤香雪,说她居心不良,故意害她。
其余人后怕,幸好没有头脑发热就跟了去,也有人暗暗惊叹,贵妃盛宠原来不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