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那个叫妙平的宫女,看着老实稳重,心事慎密,朕准备让她去顶内司主管的空缺。”
“陛下?”秦云颐惊道。“妙平虽好,但是资历尚浅,如何能当内司的头,岂不是会误了陛下的事。”
“无事。”齐枞汶说,“朕会让韩兴去帮她,她若真是个忠心的,为了你,也会把这块硬骨头咬下。”
“陛下。”秦云颐震惊,“实在不必要为我做到这步。”
“你不争,朕就要方方面面替你想好。”齐枞汶说,“内司的头是你的人,日后你就不用担心,谁还敢怠慢你。须知有名头不够,还得有实权。”
“陛下。”秦云颐心情复杂的说,“陛下恩宠我太过,后宫不平,易生事端。”
“那朕管不着。”齐枞汶说,“朕管不着她们,朕只管着你。”秦云颐这几天的遭遇,实在让他心疼,也让他警醒,除了他,恐怕也没人希望她活着。
就像那日的太后,皇后,贤妃母子,在他榻前假惺惺的流泪,她们又是真的希望自己活着吗?
年轻的帝王第一次窥见寡人的边,本能害怕的不敢细想,再看秦云颐,是同命相怜,是互为依靠。他疼秦云颐,就是疼自己。
秦云颐搂着他,“陛下,日后我会学着自保,陛下不要担心我。”
齐枞汶又喝了两天的苦药子才算大好,虽然传言纷纷陛下是中毒,但是陛下盖棺定论是意外相克,又碰上风寒,明面上也不好再说什么。荣华宫的宫人来了个大换血,除了三个大宫女和内侍头子,其余都被打了板子发配到行宫,说是伺候娘娘不利。但是这更是证明众人怀疑,陛下生病和荣华宫脱不了干系。
但是贵妃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在天清宫住下,皇后去劝诫却被陛下赶回,气的生了病,太后也干脆借病闭宫,不去管这摊子事,“哀家还想多活几年,贵妃事谁爱说谁去说吧。”
前朝倒是有御史上书,说贵妃不该住在天清宫,齐枞汶通通都压下不表,赵相也劝,劝说无果后竟然当着齐枞汶的面说,“秦氏是妖妃惑君,陛下不处置了她,老臣就去皇陵哭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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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要去便去吧。”齐枞汶说,“依照陛下对丽太妃的宠爱,恐怕还会给朕托梦,说朕如此对贵妃,太过敷衍。”
赵相一时语结。
“朕身体不好,贵妃伺候朕,朕能的片刻欢愉,你们是有多狠朕,连这点欢愉都不肯给朕。”齐枞汶说。“妖妃惑君,你们倒是说说,贵妃让朕做什么伤天害理损国祸民的事?”
“朕不去管你们娇妻美妾的事,你们倒是一个个的眼睛都放在朕的后宫。”
“陛下对贵妃的宠爱是让人心生不安。”王辅贤问,“臣斗胆问陛下,若是贵妃此刻诞下皇子,陛下会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吗?”
“三五之乱,就在于他们非嫡非长,却有宠有爱,才生出这么大的波涛来。”
“陛下也是经历过兄弟相争的惨状,难道还要看自己的儿子,再来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