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她行动的步伐多少能看出些她的不便,“你这是何必,遣人来告个假,本宫还会怪你你不成?”
“臣妾愚钝,才在行礼上犯了那么大错,实在不敢敷衍。”怜嫔说。
“你昨日跪了四个时辰,膝盖没跪废是老天保佑。”江嫔说。“合该要多顾着自己些。”
在婕妤站的位置飘来一句,贵妃都不曾每日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要求别人对她毕恭毕敬。
“贵妃娘娘来了。”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女官在殿门口提醒道。
贵妃进殿,其余人人要蹲膝福礼,秦云颐冲皇后娘娘问安后笑道,“本宫来地泰宫请安的日子是不多,原想着是娘娘体恤本宫,皇后娘娘既然对本宫请安的次数不满,就该明示才对,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每日来给娘娘请安。”
“是本宫疼你。”皇后笑说,“你身子不好,不能时常来地泰宫请安,是陛下交代过的,本宫如何会不满。”
“不是皇后娘娘不满?”秦云颐故作诧异的问。“那是谁在地泰宫对本宫的请安不满?”
问声一出,一片死寂。
最后梁婕妤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是臣妾失言,还望贵妃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你倒像是很大的意见?”秦云颐问,“对本宫很不满?”
“臣妾不敢。”
“敢不敢的话都说出来了,你还能再咽回去?”秦云颐问。
梁婕妤跪下,请贵妃娘娘恕罪。
“贵妃娘娘何必对梁婕妤不依不饶,她只是替臣妾说一句公道话而已。”怜嫔说。
秦云颐这才正眼看她,讶然道,“你还能站着呀?”
“本宫以为,四个时辰跪下来,不说废了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上几日。”
“你今日就能在外行走,可见是有什么妙招,难怪膝盖那么软,跪的那么容易呢?”
“是臣妾昨日得罪了娘娘,娘娘若有什么不满,就冲着臣妾来好了,反正臣妾一条贱命。”怜嫔直视着秦云颐说。
“那本宫不敢。”秦云颐挑眉说,“如果陛下心疼了可怎么办?”
秦云颐对皇后说,“哎,都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我昨个儿算是真正领会到了。一代新人替旧人,今日我还能在娘娘面前逞会威风,日后,我只能跟今天掉了个个,任人奚落了。”
“你莫要胡说。”皇后说,“陛下疼你,当真是疼进骨子里了,如何会让人替了你去?”秦云颐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难道怜嫔真的能替贵妃?皇后犹疑的看向怜嫔,她竟然在陛下心里已经有如此深的地位?
“本宫不是个好相与的,这点本宫从来没有掩饰过。”秦云颐说,“但是本宫也不是个一不高兴就喜欢作践别人的人。”
“怜嫔既然要明火执仗的和本宫对着干,本宫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让外人说,本宫一个和敏贵妃,被一个嫔挤兑的没地站。”秦云颐站起来说,这也是她今天来地泰宫的原因,她看着怜嫔。“这宫里把本宫当敌人的人太多了,但是像你这样敢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个。”
“本宫很看好你,可不要太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