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的紧那听到懿旨就该回来了,偏偏借着收拾东西的理由,拖了三四天才回宫。
怎么着,她的气还没消呢?要跟他拿乔?
“母后喝了药,朕再走。”甭管心里活动多激烈,面上是不显的,齐枞汶说,“只是贵妃的身子,今日怕是不能来给母后问安了。”
太后摆手,“不要到哀家这来,不要过了病气。”
“太医今日说,母后的身体比昨日好些了。”齐枞汶说,比昨日好,却跟前日差不多,按说太后这病不难治,可就是好一日坏一日的,不曾痊愈,太医只能推说是太后老了,所以才会好的慢些。
从玉寿宫出来,看韩兴一脸滤色的站在殿外,就奇怪问,“贵妃回来了吗?”
“回来了。”韩兴说,“只是娘娘坐马车吐的狠了,此时让太医在看着呢。”
“什么?”齐枞汶闻言哪里还端的住,连声催促着去荣华宫。
到荣华宫,主殿里一片慌乱,“这般慌张成什么样子?”齐枞汶喝道。“是太久没伺候过娘娘,不知道怎么伺候了吗?”
韩兴忙让她们退到一边去,“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不是的,韩公公。”宫女都要哭出来了.,“娘娘,娘娘刚才吐血了。”
韩兴只觉得自己也腿软了,“那可怎么办呀?现在几个太医在里面?太医拿出章程没有?”
齐枞汶进到内殿,第一眼就看到被众人围着的秦云颐,很瘦弱,面若金纸,倚在妙安怀里,发丝凌乱,很狼狈,很陌生。
齐枞汶只有才把秦云颐接回王府时才看过她这个样子。不,甚至比那时候还要憔悴,那是她还楚楚可怜的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不像现在,面露颓色,倦意,仿佛一下子老了。
齐枞汶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会觉得云儿老了?她应该一直是那样的样貌,从年少到如今,都如他初见她时一样,朝霞一样。
齐枞汶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太医们还在争议,该不该动针,“娘娘吐的狠,再不及时止住,就要晚了。”
“还是用药稳妥,用针若伤了皇嗣可怎么办?”
秦云颐抬眼看着站在槅门下的齐枞汶,下意识的伸手想扶扶发髻,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是不好看的,但因为没力气抬到一半又落下,嘴角挂起一个无力的笑容,“先用药。”
“若是药也吐了,那就没办法,只能用针。”秦云颐替争吵的太医做了决定。
太医们去煎药,才发现陛下来了,连忙问安,齐枞汶挥手让他们去做该做的事,“务必要让娘娘安好。”
“陛下恕罪,妾身不能起身行礼。”秦云颐说。
“你坐着别动。”齐枞汶说,“行不行礼,不当紧的。”
“妾身如今仪容不整,御前失仪,还请陛下先回去吧。”秦云颐说。“等妾身好了,再去给陛下问安。”
“你好生养着。”齐枞汶说,他最终还是不忍的说,“怎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