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冷汗的跪下,“赵相来的时候,小的去地泰宫了,没有亲耳听到,都是回来后才找人打听的,那人没说的这么详细,实在是小的不知,不是小的故意隐瞒。”
“韩总管快起来吧。”秦云颐说,“陛下就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的忠心。”
“也是想到不是韩总管亲自去听的,所以才又找了个人听,原本只想着到时候两下一对,互为佐证。”
韩兴低头惭愧,“小的是问的小的那徒弟,韩海利,也是从潜邸教起来的,小的实在没想到他会欺瞒小的。”
眼睛都沁出泪花,韩海利不会不知道涉及到贵妃的事都是重中之重,必要跟陛下回禀的,但是他却没说,最大的可能是,他的心已经不在天清宫了。
想到什么,韩兴面色苍白,他从潜邸带进宫的徒弟,最开始,就是最信任的人,大部分事都交与他,天清宫的人来来回回,他总是不变的。如今天清宫里的太监,他是第一,韩海利就是第二号人物,若是他收了别人的钱办事,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损害陛下的事,他都不知道。
“小的该死。”
“小的亲自去了解了那个孽障。”
齐枞汶冷静了一会后说,“不。”
韩兴疑惑的看他,“这样不忠不孝的人,陛下还留着他干什么?”
“你,回去,再问。”齐枞汶说,看他能说多少实话。
“如果,离心。”
“留着他,顺藤摸瓜。”
韩兴听懂后点头,“陛下想留着他查出背后之人?”
“这样的人几板子下去就什么都招了,实在不用这么迂回。”
“陛下的意思是,处置他容易,但是一处置,背后之人不就知道陛下发现了吗?”秦云颐说,“留着他,才知道背后之人要干什么?”
“这得好好观察才能知道。”
“他不是一般太监,收买他的人到底图什么呢?”若只是单纯的传递消息,说话好,那还好说,到时候直接处置了也不迟,但若所图非小,那就必要小心对待了。
秦云颐还不知道,齐枞汶早就有了被暗中喟叹的不好感觉,但是一直没查出来,还有吓秦云颐的那个鬼,也一直没找到,一直是齐枞汶的阴影。
现在发现这个,会不会是线索。
韩兴点头,“小的明白了。”
此时齐枞汶遍寻不着的鬼正被人堵到怜嫔宫里,看着怜嫔十分无赖,“娘娘不是说事已全了了,不会再找我,为何又找我来。”
“好请你不来,只好让你堵着你来。”怜嫔说,“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图你那点好本事。”
“我也是惜命的,上次弄的那样大的动静,我是不敢再去装鬼吓贵妃的。”水笙说。
“本宫知道你惜命。”怜嫔笑道,“就不知道你爱不爱惜你师傅的病。”
“什么意思?”水笙瞪圆了眼睛,她扭头就要往外走。
“你现在回去也晚了,保管是找不到她的。”怜嫔说,“本宫知道你们师徒两都是有本事的人,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处理的这么天衣无缝。”
“你放了我师傅。”水笙怒道。
“简单。”
“你再去吓贵妃一次,她现在怀着孕呢,可没有从前皮实,现在还在天清宫伺疾,想必接下来的几日都不会好好休息。”
怜嫔说,“等你办完,本宫立刻送你出宫和你师傅团聚,还会送上丰厚的银子,保管你们师徒两,去哪都能过好日子。”
“你去吧。”怜嫔说,“你若不想办,自己想办法出宫就是,对你也不是难事,至于师傅,日后清明烧几张纸钱,就当是报了她的养育教导之恩。”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