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物。”袁大夫摇头说,“泽泻草在民间也被称作疯狗草,传闻是狗吃了这种植物会发疯,但是对人有没有影响,并无定论。”
“没影响?”齐枞汶说,“那怎么娘娘会身上起红疹。”
“因为娘娘怀孕了,皮肤娇嫩,这往常没事的东西也许沾着就会有影响。”袁大夫说,“只要原理这种东西,娘娘的红疹自然会无药而退。”
齐枞汶思索,既然不是毒物,也对人没有影响,那就是他多思了,并没有人向天清宫投毒。
“陛下。”刘御医说,“陛下卧具的布料里也发现被这种草汁泡过。”
“但是臣和袁大夫都认为,这种草汁并不是布料必经的一道工序,为什么要用泽泻草泡呢?”
袁大夫拱手说,“刘御医说陛下经常头痛,也许是这种草引起的。”
“狗吃了这种草会狂躁妄动,人吃了一口两口没事,但是若长期在这种草汁泡过的卧具里安睡,从呼吸,身体侵入,会有影响,也未可知。”
“陛下近来容易生气,生气引起头痛,愈演愈烈。”刘御医说,“臣虽不敢明确说有关联,但既然有了方向,臣找人一试,便能知道因果。”
齐枞汶点头,“既如此,你们二人就想办法查出来,朕的头疼和这个泽泻草有没有关系?”
“老夫只是一介乡野,既已查出,老夫就该回去了。”袁大夫说,“刘御医医术精湛,一人足矣。”
“老先生莫推辞。”齐枞汶说,“因着幼时相医的情谊,贵妃很信赖先生,贵妃如今有孕,朕想留你在宫中,等到贵妃产子后,朕必有重金相酬,送先生出宫。”
袁大夫只能留在宫里,暂时被刘御医带回太医院安置,袁太医在等他,刘御医看着他,再看向袁大夫,恍然大悟,“我就说我见这老丈亲切,原来是早有渊源。”
“娘找人传信来说爹进宫了,儿子正觉得奇怪呢。”袁赫故意说,“爹跟着我去值房住一夜,明日儿子再送你出宫。”
“你且慢。”刘御医说,“第一你爹一时半会出不了宫,第二你爹这些时候得和我住。”
“至于什么,你不要问。”
袁赫疑惑的看向爹,“无事,我就进宫来看个旧主顾,你给你娘带句话,让她别操心,到时候我就回去了。”袁大夫说。
像刘御医这样级别的太医,得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四个药童伺候着,刘御医给他介绍,“这边房里是我的医术,那边房里是我收集的一些药材,老丈要敢兴趣,尽可以去看。”他对药童介绍说,“这位袁老丈,在这住的时候,你们就当他是我一样伺候着。”
“用不着。”袁大夫说,“老夫身子骨还硬朗着很,不用人伺候。”
“也是。”刘御医说,“袁老丈要不习惯,把袁太医叫过来伺奉也是一样。”
“我起先只认为这袁赫是我介绍的,娘娘才那样信重,现在看来,恐怕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因。”刘御医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