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和王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原来我为了一个虚假的人伤了王妃的心。”
“怀平,你幼时,被先帝称赞,说你像他,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志气全消。”太贵人说。
怀平自嘲笑一下,“先帝,又不是个贤明的帝王,说我像他,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看着太贵人说,“我只想着老实本分,等到有一日能求陛下,将你接出宫奉养,不要在后宫受太后的磋磨,但是你的期望远不止于此对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祖母。”太贵人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要你为了我好。”怀平说,“三伯,父亲,犯下谋逆重罪,只是圈禁,我还落了个郡王的封号,在这宅院里,和姐姐两个人生活。”
“姐姐原本可以找个低一点的人家,有我在背后,也不会被看轻,但是祖母你不同意,非要给她嫁个高门大户,最后,被陛下许到她舅家去。”
“她舅母恨死了她父亲,如何能好生对她。”
“你还不知道吧,姐姐已经没了。”
“说是生孩子时没的,一尸两命,什么都没留下。”怀平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沁出。
“这都是陛下和太后的坏主意。”太贵人说,“你要再不振作起来,你的性命,我的性命,你父伯的性命,都将难保啊。”
怀平看着她,“你还不明白吗?”
“如果不是你一直的执念,放不下,姐姐不会死,我们都不用死。”
“你想要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怀平趴在榻上,捡起酒瓶仰头倒完最后一滴酒,“我什么都不会配合你的。”
“我太傻了。”
“我一直听你的话,现在就是我的报应。”
“孩子。”太贵人还要说,但是怀平显然已经不准备和她再说,抱着酒瓶嘟嘟囔囔的走了。
太贵人坐在原地叹气,又气又急。
她后半生的谋划都在怀平身上,如今怀平变成这个样子,她再谋划又有什么用,他也不会配合。
她一生要强,事无巨细的谋算,两个儿子是草包,一个孙子又优柔寡断,一点野心都没有。
老天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娘娘,现在可怎么办?”管家见郡王出去了,又悄摸摸的进来问,他是知道太贵人谋算的,难道要就此放弃。
“他还小,没经过事,所以碰到一点挫折,就觉得受不了。”太贵人沉声说,“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