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惧怕任何。”贤妃说,“若是自己走歪了,便是回头无路,后悔无门。”
柔嘉郑重应是。
程萧沐在宫中放了好大一盆血,被搬回家中,昏睡了两日才醒,醒来见着母亲大嫂都聚在床边,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的儿,你可算行了。”程夫人这两日眼泪就没停过,如今见儿子醒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二弟醒来是好事,母亲切莫再哭了,大夫说母亲的眼睛可不能再哭了。”大嫂劝道,又扬言道,二少爷醒了,快去请太医,请老爷和大爷来。
程萧沐迷迷糊糊的,看着屋里涌进一大波人,父亲和大哥都眼怀光切,还有一个太医,太医?他得了什么绝症不成,还让父亲去劳动太医。
此外还有一个身着宫内服侍的人,他晃眼以为是内侍监,后来仔细一瞧,又不是,像是贞缉司的人。
想不明白,人又头疼起来。
“程校尉不可勉强。”太医说,“你失血过多,兼知体内有药性残留,血热上涌,容易头昏头痛,谨记要好好休养。”
“失血过度?药性残留?”程萧沐抓到两个关键词,“我不是在宫中巡逻吗?为何会有这样的状况?”
“程校尉,这真是某要问校尉的。”陆应承拱手道,“程校尉换班轮值后,照路线该是走的西边一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校尉可还记得?”
程萧沐皱着眉。
“你仔细想想。”大哥说。“此事事关重要,一定要想清楚。”
“我就沿线走,经过丽景轩,玉露宫,莳萝宫,哦,巡逻到莳萝宫时,我瞧见一个内侍监捧着一个茶碗要喝不喝,我早上吃的灶饼太咸,正口渴的厉害,见他在喝水,就问他要了一碗。”
“那个内侍监你还记得是谁吗?”陆应承问。
“记得,就是莳萝宫的打扫太监,我经常巡那条线,彼此也眼熟,不然我也不会问
他要水喝。”程萧沐说,“可是那水有什么问题?”
“那水差点就害死你了。”程夫人哭道,“你爹怎么跟你说的,在宫内,路不可乱走,话不可乱说,东西不能乱吃,你都听到脚后跟去了是不。”
“还有一个问题。”陆应承稍微大声,打断程夫人的床边教子,盯着程萧沐说,“巡逻小队,三人一列,缘何当时,程校尉就落了单。”
程萧沐不说。
程素气的甩袖,“如今你自个儿都大难临头,你还有替你那些违规乱纪遮掩不成。”
程萧沐别扭了半天后才说,“其他二人都人有三急去了。”
“孽子,你还不说实话?”程素让大儿子去拿家法来。
“好好好,我说,这常规巡逻,没什么大事,多数是三人出列,但是巡着巡着就另找地方窝着,只一个人巡完全程,再一起回列。”程萧沐说,“我当日运气不好,猜拳输了,才轮着我一人去巡逻。”
“只不过,我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