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反感宫人有问题问她,反而不喜欢宫人自做主张,她多问些问题,也是多了解娘娘,以便更好的伺候娘娘。
“陛下心情不好,我更是要去陪他。”秦云颐说,“让陛下一个人郁闷,那要我做说什么?”
“此事到底不小呢。”妙宁说,“偏偏在去太庙祭祀的时候,有了告御状的,陛下肯定不舒服。”
“陛下自登基来,就勤勉持政,关心百姓,爱好和平,又大力发展名声,是大大的明君。”秦云颐说。“有人告御状并不能说明是陛下当的不好,恰恰是陛下当的太好,百姓都知道圣人,在受了委屈后才会来找圣人做主。”
妙宁笑说,“娘娘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果然还是要娘娘去陪陛下,陛下一定不会再郁闷了。”
秦云颐抿唇一笑,今天是腊八,大小也是个节,怎么能让陛下一人独处呢。
寝殿门外并没有很多人站着,只韩兴在门口靠着,面有忧急,见着秦云颐来,忙迎过来,“娘娘。”
“陛下如何了?”
“一直在殿内看书,到了要点灯的时候也不让人进去点灯,这会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形。”韩兴说。“陛下持斋三日,今日去太庙也是空腹,到如今都滴米未入,小的真是担心。”
但是小的又不敢进去。
“无事,我进去瞧瞧。”秦云颐说,她略一思索,也不让妙宁进去,让人帮她推开门,她自个托着端盘进去,“你们也去茶水房暖和暖和,等要叫你们的时候,在过来就是。”
“娘娘,里头光弱,可千万小心些。”韩兴担心的说,秦云颐把火折子也拿了过去,准备等会自己去点灯。
秦云颐的裙子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昏暗里格外明显,“出去。”齐枞汶的声音从帷帐深处传来,幽森可怖。
“我亲自熬了粥来,陛下不想尝尝嘛?”秦云颐开口说。
她缓慢的找到地方,然后放下托盘后,去摸蜡烛,准备点上,帷帐被拉开,齐枞汶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她点蜡烛。
“怎么你来点灯,韩兴呢?”
“韩兴在门口守着,又担心又不敢进来,别提多可怜了。”秦云颐说。“外面多冷啊,我让他去茶水间热热,等会还有他伺候陛下呢。”
“朕不是说不过去了嘛。”齐枞汶说。“一天不过去也非得过来。”
秦云颐端着碗坐过来,“那下次陛下说不过来的时候再特意吩咐一句,让我不要过来。”
“叫你不过来,你就不过来了。”齐枞汶接过晚问。
“那可说不准。”秦云颐说,“想见陛下就过来了,不想见,就不过来了。”
齐枞汶无奈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