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马!”
听完我怒不可遏,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啪”,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到了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公交车司机吓得猛踩一脚刹车,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车里所有乘客猛地站了起来,全部怒目而视,叫骂声扑面而来——
“坐不了滚下去,敢吓开车司机,找死啊?”
“砸个手机有什么大不了,有本事出去把摩天大楼砸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出个名真是脸都不要了。”
“赶他下去,赶他下去,一车人的性命,可不能因为这么个疯子给造成意外,重庆公交车事件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
满车人的表情全义愤填膺,好像我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在全车人的撑腰下,那个司机和售票员更有了驱赶我的理由。
我在一堆尖酸刻薄的奚落中,灰溜溜被赶下车来。
也怪自己倒霉,选这么个时候失去理智,重庆万州公交事件才过去几天呢。
如今的国人,最喜欢在这种时候把事态放大化,我这霉头触得活该。
被赶下公交后,我茫然看了看两边低矮的店铺,去一家蜡像馆门口,向一个翘着二郎腿的抠脚大汉打听。
我包里幸好还装着烟,抽出一支递给了那大汉,谦恭地问到:“大哥,打扰了,麻烦问一下,从这里去大学城,还有多远?”
“三十公里。”
大汉正在低着头玩着一种名叫吃鸡的游戏,我看我的确是在打扰他了。
“谢谢了。”
见大汉接过烟去,我也不想逗留,道了一声谢,起身就要走。
忽然不经意间瞥到蜡像馆里一尊蜡像,神经瞬间绷了起来,提脚不由自主,走进了蜡像馆,向那尊蜡像走去。
那尊蜡像只有一个头,栩栩如生,那是照着张明新的样子制作的。
我与蜡像对视时,感觉蜡像好像有生命一般,盯着我的眼睛,像要跟我诉说什么。
特别是蜡像脸上的表情,让我震撼。
他所有清晰的毛孔都在扩张,虽然表情龇牙咧嘴,但骨子里却充斥着不可言喻的愉悦,就像征服了巅峰,越过了大海,释放了所有郁闷和不快那种销魂——说简单点,就是男人射.精时的那种表情。
这时门口的抠脚大汉说:“兄弟,你想买蜡像吗?”
“额……是的,这个蜡像怎么卖?”
我指着张明新的人头蜡像,借坡下驴地问到,大汉笑了:“这个蜡像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卖了,因为它是被人定制的,今晚就要被人取走了。”
“被人定制?”
是谁定制了张明新的人头蜡像?他定制这个蜡像来做什么?
莫非……
“对啊,一个美女定制的,她特意拿着人头照片来定制的……你知道吗,这是我们蜡像馆第一次为活生生的人头制作蜡像?”
他说完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我的心却越来越沉,因为我看过张明新的头颅,双目紧闭毫无表情,跟这个蜡像的表情截然相反。
这个蜡像的表情就像是活的,或者说是活与死交替的那一瞬间,定格而凝固下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细思极恐地说:“活生生的人头?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说,这颗人头的照片,是在人被砍下头的那一瞬间拍了下来,连活着时的表情都还没消失,对吗?”
第三十七章: 销魂蜡像-->>(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