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作,悠然道“人睡觉时,内力最易倒退,若于荒野山林地带歇息却能让内力不减反增。”那头顿时没了脾气,半信半疑反问道“当真?”
“当然……”
艳阳天果然不再争执,当夜便随他们露宿荒野林间。初时被蚊虫咬得火,知道运功肌肤得法子后才得安睡,半夜又被寒冷地气冻醒,才又学会如何在睡眠状态维持内力运行。次日醒来后,叫嚷着要寻水梳洗,见席撒递来水袋,禁不住又脾气作,直说区区这点水如何够用,这般模样如何见人等等。
“修行就是修行,哪能追求得光鲜仪表?道是环境舒适得城镇内么?”艳阳天对此十分在意,怒然道“岂有此理!铠甲沾染这许多尘土,披袍山还有树虫血肉污迹,怎能不洗!”
席撒拿他没法,又觉纠缠这种事情纯属浪费时间,顺口而出道“真正得修行本就如此,如同行军打仗般根本讲究不得太多。便是魏国易之女王当初在外修行时,哪怕身边尽为下属,却也不敢讲究太过!”
这话本是斥责,想不到艳阳天竟因此沉默,怔怔呆一阵,再不提此事,就那么穿上铠甲披袍,变化之快,反差之大,让人难以置信。
日出不久,天地便似火炉,酷热晒的大地不见生气。推席撒前进的阿呆直叫嚷脚板烫,他那号脚,从没穿过鞋子。领路在前的艳阳天从高处石头上跃落,眉头紧皱。“我们迷路了!”
阿呆搔搔脑袋,茫然四顾张望一阵,最后**坐落树荫,顿时压出个坑来,紧接着响起声惨叫,惊的他一跃蹦起。“头领,谁在叫喊啊!”又见两人目光都落在他身后坑处,忙回头去看。
坑深半尺,锅形的底部泥土渗出许多血污。大块头觉得奇怪,俯身扒开泥土,先是看到副然满血污的黑铠,然后看见个变形的脑袋,整个挖出拉起,手脚全断,面似的无力垂吊半空。
“头领,有个死人。”席撒没搭理,自顾打量周遭状况。艳阳天又好气又好笑的道“都看见了,被你坐死的!”“啊?”阿呆甚觉奇怪,茫然看眼提起的尸体,又低头望着土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