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席撒不屑瞪眼,“纯属多余,我眼里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义母,连她都敢逆了,你这区区南陈太子,算什么?”
白莫歌闻言不怒反喜,“说的是,我方才一时失意,倒把这个忘了。连师傅的话都敢不听,这世上的确没有几个人能让你害怕。”席撒叹了口气“虎啸天也令我很失望。”“父王所言果然不假,人心隔肚皮。过去未曾如此对他肆意流露不满,至今才看到更多。哼!性情中人,骗了我这么些年,真真可恨之极!”
说到最后时,眼眸红,杀气腾腾,可知其内心怒恨之沉。
“也不能因为今日一时将他过去全都否决,人总会变,说不定日后你白莫歌也会变的让人只能怀念,不能接近。兴许我也会。”
白莫歌探手一拍他肩头,申请尤其严肃。“你不会,我也不会!过去我只想日后统领一地,能得为南陈不断征战立功就是。便是见不得父王对所有昔日深交不敢太过信任的事实,每每看到他斩杀故交,人后书房独自追忆懊悔的神情,都觉得非常孤独,非常可怜!
因此年幼时就总闯进安慰,他虽人前喝斥我无礼,却又在太监侍女退走后一脸哀伤的拥我在怀。旁的兄弟姐妹总对他敬畏,独我例外。宫中许多人便因此说我懂得讨好父王,实则只因早熟,能读懂他的孤独哀伤。
父王曾说,王就是孤独的代名词,孤而远也。行走在没有对岸的独木桥。大些时,父王越加喜爱,立储君时,我大闹不从,他十分恼火,却坚持旨意。我就闯入他书房恳求,说他若真疼爱,就该容我理想得以实现,专心领兵征战,远离朝堂的孤独和悲伤。”
席撒也听得入情,虽因父王部落规模以及内政远不及南陈复杂凶险之一二,却也能受到他心事情绪的感染,颇觉哀伤。“后来?”陷入追忆的白莫歌闻言回神,淡淡轻笑。
“父王说,就是疼惜才非需如此。若不立我为储君,凭我才能日后必定功高盖主,不为其它王弟所容。我当时只是不肯,说兄弟之间,岂会相残。父王知我年幼,也不多解释,只爱怜的抚摸我头说,长大后就会懂。
又说,你不喜欢当孤独的王,可以努力当一个不孤独的王。那时我半信半疑,心想若能如此,父王为何会选择孤独?他却说我会比他更优秀,一定能够做到。但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父王那番话是否画饼虚言,这太子之位却已成定局。
这些年替父王分担的事务越来越多,他虽然日渐苍老,但笑容却多,倒也觉得这太子当的似乎很有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