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席撒看到她脸上的冷淡之色,不由苦笑。“我并不认为你会告诉魏王,只是想,你如果知道此事,心中不免挣扎,异日魏王若因此不测,必然让你内疚终生。”
“当初,未知魏先王真假时,也能拔剑,今日难道反对魏王无谓不忍么?”
席撒陪笑告罪,连忙起身扶罂粟妃双肩坐下。
“我也只是心疼你,就不要生气了。”
一时间也没了王的威严。易之早生不起气,见他这时如宫中服侍的太监般殷勤讨好,忍不住扑哧轻笑,旋又正色严肃状。
“非烟有何教诲但说无妨,我一定知错就改。”
“王,休要胡闹了,让人听见岂不非议?不是臣妾一心替魏王着想,要说臣妾反对,最多也只有三分昔日亲情而已。王可曾想过,西妃那时归来已曾禀报离王城的详细,离王已知魏王身世,她与道尊岂有会不相助之理?离王本有罂粟血脉,如今除魏王再没有能几成中魏基业的人,纵使她公告天下也算名正言顺,更何况她还能有无数办法瞒天过海。王如果设计害死魏王,如何面对离王与道尊的愤怒复仇?”
席撒皱起眉头,久久,才道“爱妃真要知道?”
“王莫非早有主意?”
“不错。西妃当初之举看似对中魏有利,对本王不利,实则别有深意。她所以挑明,一方面是为南妖族进军大事考虑,另一方面则是提醒本王,欲对付魏王,必先铲除离王。当今可利用对抗离王的人物屈指可数,本王原来为此苦恼。后来想起西妃过去曾提起一事,说离王所以不谋天地土地,只因为过去曾有誓言。爱妃该知道,妖族对违背誓言之人素来翻脸无情。”
易之思索沉吟,片刻,脸色大变,颤抖着起身,一把抓住席撒道“难道!离王立誓对象就是王的义母,绿后撒拉?”
席撒轻叹口气,捧住易之失色的脸庞道“不错,西妃当初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离王一旦违背誓言参与诸国土地之争,也就是说,她只要来西南相助魏王,义母就一定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