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变了样,对崇祯皇帝不但腻,而且非常热情主动,走过来拉着崇祯皇帝道:“这是宝儿姐姐,皇上见过的,不算是客人。”
“朕记得歌舞团刚刚回来吧?辽东之行怎么样?”我坐下后对袁宝儿说道:“歌舞团里的人多半都是南方人,肯定不太习惯。”
袁宝儿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道:“还好,袁将军非常照顾我们,辽王也亲自安排了住处。”
我突然想起曹变蛟跟我提过的一件事,道:“朕听说你跟袁将军还结亲了?袁蛮子怎么没有告诉朕呢!”
袁宝儿本不想提这件事,怕连累袁崇焕,见崇祯皇帝提起,答道:“袁将军认我做了干女儿,不过我这个干女儿实在有损干爹的颜面,不提也罢。”
卞赛赛和董小宛这才知道袁宝儿竟然还有如此际遇,要知道袁崇焕可是大明帝国数一数二的重臣,手握雄兵十万,是崇祯皇帝的心腹近臣,如果陈圆圆的事情让袁崇焕提一下,只怕崇祯皇帝也会考虑的。
我笑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朕可知道你在军中很有声望啊!那些士兵们最喜欢你的唱腔了,等定国远征的时候,朕一定要好好的听一听。”
袁宝儿正愁找不到话茬提陈圆圆的事情,见崇祯皇帝主动提起,她干咳了几声道:“皇上,民女新近学会了一首曲子,和《西厢记》的内容差不多,但是比《西厢记》好听,不知道皇上听过《西厢记》没有?”
“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朕自然听过,朕还记得那个拨辣机智的红娘呢!倒是那个老夫人不怎么讨喜。”我笑着说道。
卞赛赛和董小宛不明白袁宝儿怎么和崇祯皇帝谈论上戏曲了,她们俩虽然出身勾栏,但是对《西厢记》还真不熟悉。
袁宝儿见崇祯皇帝按照自己设下的套路走,继续说道:“皇上,您说那位老夫人是不是很糊涂?她千百般束缚张生和莺莺的爱情,委实让人讨厌,如果世上没有那样的老夫人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道:“不见得,如果没有那个老夫人,哪能衬托出张生和莺莺的爱恋是多么吸引人呢!”
“是啊!可惜皇上现在扮演的绝色,和老夫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宝儿没有说错吧?”袁宝儿马上来了一个指桑骂槐的壮举。
我刚才还暗自高兴,能有机会和袁宝儿相处一会,此时才知道她意有所指,略微一想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这位就是那个红娘啊!前来打抱不平的。
“你说的是陈圆圆和定国的事情吧?”我这个时候不能装糊涂,道:“是陈圆圆让你来的吗?”
袁宝儿摇头道:“圆圆姐并不知道我来见皇上,宝儿觉得皇上棒打鸳鸯太过残忍,忍不住就想来说道说道。”
第三八三章 「女人急的真咬人」
卞赛赛和董小宛这才听出不妙来,袁宝儿竟然要跟崇祯皇帝理论,那不是自讨苦吃嘛!卞赛赛马上打圆场道:“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我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说完一个劲冲董小宛使眼色。
董小宛心领神会道:“是啊!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听姐姐这么一说,觉得肚子空空的,一会可能要吃三大碗才行。”
我一时也拉不下脸来面对袁宝儿,就坡下驴道:“被你们这么一说,朕也饿了,开饭吧…
袁宝儿还想说,被身边的卞赛赛扯了几下胳膊才把话茬压住,她没想到崇祯皇帝想要逃避这个问题,这让她打定主意得看牢崇祯皇帝,否则她今后上哪找崇祯皇帝去呀!
吃饭的气氛有些沉闷,众人只顾闷头吃,谁也不说话,袁宝儿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卞赛赛那哀求的目光给制止,这让袁宝儿郁闷不己。
我心中明白这件事拖不过去,这饭总有吃完的时候,不禁琢磨如何应付袁宝儿,既不会羁绊住李定国的命运,又不会让袁宝儿记恨我,难度有点大呀!
卞赛赛和董小宛盼望这顿饭永远也吃不完才好呢!她们俩不希望袁宝儿因为这件事得罪崇祯皇帝,尽管袁宝儿现在是袁崇焕的干女儿了,可是惹火了崇祯皇帝,袁崇焕估计也起不了作用。
我见袁宝儿撂下了筷子,道:“朕看你们也没有心思吃饭,撤下去吧!你跟我进来谈吧!”我冲袁宝儿说道,见卞赛赛和董小宛同时色变,安慰道:“朕不会把她怎么样,你们在外面等一会。”
袁宝儿见崇祯皇帝走进了里屋,她刚要跟着进去,卞赛赛拉住她道:“宝儿,记住别顶撞了皇上,你是来替圆圆想办法的,把皇上惹生气了,岂不坏了圆圆的大事。”
袁宝儿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胡言乱语的,如果把圆圆的事情弄砸了,岂不害了她一辈子。”
“坐吧!”我对进来的袁宝儿说道:“朕没有想到你会出来管这件事,陈圆圆有你这样的姐妹,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袁宝儿叹息一声道:“皇上,圆圆的命真的很苦,小时候就被卖到了老钨手里,长大成*人又所遇非人,她现在的幸福全都寄托在李定国身上,皇上一句话就把她的幸福给葬送了,这真的很残酷,不是吗!”
“朕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朕不能不考虑到定国,朕跟定国名为君臣,实际上朕一直把定国当成兄弟来看待他,培养他,朕不想让他跟陈圆圆在一起是有原因的,陈圆圆就是一个祸水,只要男人沾了她的边肯定会不得善终,冒辟疆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朕并不相信宿命,但是在陈圆圆这件事上又不得不相信……。”我决定对袁宝儿实话实说。
袁宝儿听了崇祯皇帝的话,险些蹦起来,道:“皇上就因为这看不到摸不着的宿命论来拆散他们吗?圆圆如果能自己选择的话,她会选择冒辟疆吗?当初皇上也在江南,赛赛姐和小宛妹子的命运就因为皇上而改变了,如果当初皇上也拉圆圆一把,或者将她收入后宫,圆圆会有后来的遭遇吗?我看皇上就是对圆圆有偏见,是皇上硬生生把圆圆弄到了如此境地,皇上就应该为此负责,不要阻拦圆圆和李定国在一起……。”
听着袁宝儿的话,我的脸有些挂不住了,道:“就算那宿命只有千万分之一,朕也不会拿定国的生命去冒险,朕己经很怜悯陈圆圆了,否则哪会让她执掌歌舞团,那可是相当于二品大员的地位,难道这也是对她有偏见的体现吗?”
袁宝儿说不过崇祯皇帝,气急之下道:“那你就是变态,你想要得到圆圆,又怕圆圆让你晦气,所以你就把圆圆拴在朝廷里,你如果还阻拦圆圆和李定国,肯定是因为这个……。
我见袁宝儿越说越难听,气的我手都颤抖起来尸鬓覆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我远观欣赏的缘故?这才是她的本质吗?泼辣的也太过分了。
卞赛赛和董小宛在外面听风,起初见崇祯皇帝和袁宝儿谈的轻声细语,还以为事情有门呢!突然里面就吵起来了,把她们俩吓坏了,连忙进去和稀泥,哪知道一进来就让她们看到了惊骇欲死的一幕。
袁宝儿见崇祯皇帝被她气的浑身颤抖,心中暗自高兴,只要崇祯皇帝乱了方寸就好,那才有机会呢!反正她也豁出去了,有道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她今天不管是装疯卖傻还是抛头颅洒热血,都得把陈圆圆这件事办好。
我伸手指着袁宝儿道:“朕不想……。”我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袁宝儿给抓住了,而且还往嘴里塞,接着连心疼痛让我冒出一身冷汗,她竟然咬我。
卞赛赛和董小宛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接着就见崇祯皇帝的手指血淋淋的从袁宝儿的嘴里出来,几乎把她们俩吓晕过去。
袁宝儿浑然不知自己嘴角上还挂着血丝,道:“你把我杀了吧!如果你现在不杀我,我明天就到处宣扬刚才那些话,我说到做到。”袁宝儿这样做自然是有一定的倚仗,她的干爹是袁崇焕,她相信崇祯皇帝不会杀她的,否则对袁崇焕也不好交代。
“来人,把她关起来。”我忍着疼痛吼道,不一会就进来了几个宫人把袁宝儿架出去了…
卞赛赛既担心袁宝儿又担心崇祯皇帝,她一推董小宛,自己来到崇祯皇帝身边道:“皇上,手指还在流血呢!快包扎好吧!”她说着趁崇祯皇帝不注意,给董小宛使眼色,让董小宛出去照顾一下袁宝儿。
我的手指肚和手指背都被袁宝儿给咬破了,真没想到她还下得了口,真是疯了不成?见卞赛赛用丝帕把伤口包扎好了,我起身就想出去。
卞赛赛马上挽住崇祯皇帝的胳膊,道:“皇上,宝儿姑娘也是一时气急,并不是有意的,皇上别……别杀她好吗?”
“朕如果杀她,袁蛮子还不得跟朕急眼啊!她就是有这个倚仗才敢大放厥词。”我立即就看出了袁宝儿的伎俩,可惜明知道她打的这个主意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不能真的杀了她,且不说我对她还有异样的爱恋,单单袁崇焕那里也是说不通啊!
卞赛赛这才记起袁宝儿己经是袁崇焕的干女儿了,心中悬着的石头立马落地,劝慰道:“皇上,圆圆的事难道就一点转圆的余地都没有吗?”
“朕这是防范于未然,难道等到定国真的出事了才后悔吗?再者说了,陈圆圆曾经是冒辟疆的侍妾,而且比定国还大几岁,他们俩在一起非常不合适。”
卞赛赛把嘴一瘪道:“鞑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最清楚,皇上又不是他们俩,怎么会知道他们的想法呢!虽然臣妾也觉得圆圆配不上定国,可是他们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也没辙啊!”
我知道今天这件事让卞赛赛等人对我有了意见,她们嘴上没说,心中肯定老大的不愿意,我拍了拍卞赛赛的肩膀,道:“朕再考虑考虑吧!”
第三八四章 「不再乱点鸳鸯谱」
当我再次见到李定国的时候,被李定国的憔悴面容吓了一跳,仅仅一天时间就让他如此模样,不用问我也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
“定国,你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要出征了,你这个样子,朕怎么放心把平定西北的重任交给你?”我佯装不高兴道。
李定国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道:“皇上,定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不论是平定西北还是进军乌思藏,我李定国如果完不成任务,当提头来见皇上。”
我琢磨着陈圆圆的事就这么拖着也不好,且不说袁宝儿会不会客串大嘴巴到处低毁我,单单看着李定国的模样就让我心酸不己,我咳嗽一声道:“是为了陈圆圆吗?”我心里说话,狐狸精到什么时候都是狐狸精,虽然陈圆圆本质不错,但是实际所产生的作用也就跟狐狸精差不多。
李定国没想到崇祯皇帝一下就点出了他的心事,点头道:“皇上,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对她只有孺慕之情,我的母亲去世很早,在我的印象中她跟我的母亲有很多相似之处,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想,随着认识的时间久了,我就越发的难以自拔,从最初的孺慕之情变成了现在的爱恋之情,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的过去……竟然那么凄惨……。”李定国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是他也是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拔了头筹,他能高兴的起来吗?这可是封建社会,谁的度量都没有那么大呀!
我猜想肯定是陈圆圆把她的过去告诉了李定国,看来那个女人并不傻,知道用这个办法能够快刀斩乱麻,“定国,你觉得她适合你吗?”
李定国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并没有去想那些,只想早日扫平西北,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李定国想用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的心真的好乱,根本回答不了崇祯皇帝的问题。
“这样也好,等你从西部回来,也许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决定不再对陈圆圆这件事加以阻挠了,当事人都己经做出了冷静的判断,如果我再横拉竖挡,真就成了袁宝儿口中的变态了。
明天就是大军出征的日子,今天晚上在校军场将有一场盛大的壮军晚会,歌舞团会拿出所有精彩曲目来让战士们高兴,明天开始,他们就将要面对血与火的征程,谁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活着回来。
在后台我见到了袁宝儿,她正在调试乐器,我走近她道:“朕己经不再管他们的事情了,想必陈圆圆把经过都跟你说了吧?不管他们以后如何抉择,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也别硬把自己当成红娘,更别把朕想成顽固的老夫人。”
袁宝儿心中叹息不己,她为了这件事冒着生命危险,结果却不咸不淡,这让她有些记恨李定国,觉得李定国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以往对李定国的良好印象全毁了。
我见袁宝儿突然柳眉紧皱,脸色也铁青起来,心中很是不爽,难道我在她眼中就这么不堪吗?李定国和陈圆圆的好事没成也怨我?当我发现袁宝儿冒出冷汗后才知道不妥,道:“你怎么了?”
“都是让他们给气的,我胃痛……。”袁宝儿此时觉得刚才吃的东西不是食物,而是一肚子铁钉,扎的她胃痛万分,更严重的是心里憋屈,她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够郁闷一阵子了。
桌子上有水,我倒了一杯递给袁宝儿道:“喝点水吧!你这个红娘也是苦命人,没听说过吗?新人好成双,媒人抛过墙,你这就不错了。”
袁宝儿喝了口水觉得好过了一些,道:“皇上,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什么样的命都是自己造成的,倒是我有些对不住皇上,皇上的手……。”袁宝儿也后怕着呢!她把皇上的手指咬伤了,那可不是开玩笑,完全够死罪了。
我把手递到袁宝儿面前,道:“真不知道你是属什么的,张嘴就咬人啊!朕这几天拿笔都得痛,你是不是得补偿补偿啊?”这我可没说瞎话,现在手指还一蹦一蹦那么疼呢!
袁宝儿有些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事后想想都还害怕呢!皇上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民女计较了,大不了我……。”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定睛的看着袁宝儿,直到袁宝儿的眼神有些闪躲,才道:“你这样的女人如果娶到家里,恐怕会打翻一地碗筷,朕还得考虑考虑。”
袁宝儿一听这话,愣道:“我二。…我又没说……。”她觉得崇祯皇帝真是可以,她又没说要以身相许给崇祯皇帝赔罪呀!当然这话她有些说不出口,别看她咬崇祯皇帝的手指干脆利落,冷静下来绝对是淑女中的淑女。
我笑道:“朕跟你开玩笑呢!你快准备吧!朕可是要听那出戏呢!对了,赛赛和小宛让我告诉你,没事的时候时常进宫跟她们聚一聚。”我说完心中不由奸笑,只要能够这样开始,还跑了你这个预定好的梦中情人不成。
袁宝儿微笑点头道:“好的,赛赛姐和小宛妹子不来吗?她们可是嚷着要过来呢!”袁宝儿非常聪明,没有称呼卞赛赛二人为娘娘,这样就拉近了距离,说些过头的话也不虞崇祯皇帝生气了。
“应该会来的,她们和你一样,都是热心肠,陈圆圆的事让她们对朕意见很大,怎么能不趁这个时候哄哄她们开心呢……!”我说话的时候,看见陈圆圆从外面进来了。
陈圆圆略施一礼,道:“皇上,可以开始了。”
我见陈圆圆也是人比黄花瘦,安慰道:“朕己经不会再阻拦你和定国的事情了,这件事关键还是你们自身,事情挑明了,你们也都可以冷静的思考一段时间,如果定国决定和你在一起,朕会安排的漂漂亮亮的,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陈圆圆把自己的过去跟李定国讲明白后,心理负担虽然减轻了不少,但是压力更大,听崇祯皇帝这么说,略微好受一些,道:“多谢皇上成全,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第三八五章 「以神的名义造反」
天草四郎的本名叫益田时贞,后来因为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叫天草时贞,也有人称呼他为天草四郎。时贞。
天草四郎非常年轻,今年才十六岁,但是当地的民众对这个一少年有种异乎寻常的敬重和信任,当然这里的民众指的是社会最底层信奉天主教的农民。
因为德川幕府施行了参勤交代制度,并且发布了闭关锁国的政策,因此日本的经济越来越依赖农业税收,这就加大了农民的负担,农民生活困苦渴望精神上的寄托,由欧洲流传来的天主教成了人们的精神:支柱,在岛源地区信徒颇众,天草四郎便是众多信徒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传说他是和天主最接近的人之一,
“梢息传出去了吗?”天草四郎对一身武士打扮的人说道:“我这个天童大家接受吗?
武士跪在天草四郎面前,恭敬道:“大家现在都坚信,天童会拯救大家回归基督教义。”他说着见天草四郎起身要出去,忙道:“岛源藩主松仓胜家正在抓捕您,要治您穴吊之刑,您就不要出去了。”穴吊之刑非常残忍,是把人剥光衣服加以捆绑,装进水管之中,然后用滚烫的热水浇注而死,这是对付传教士的重刑。
天草四郎摇摇头道:“不和信徒们接触,到时候如何号召他们?他们现在己经不堪松仓胜家的残酷统治,随时都可能爆发,我愿意做那个导火索,把希望的圣火烬烧起来……。”他说着一脸坚毅的走了出去。
1637年,在日本的岛源天草等地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起义打着天主基督的旗号,很快席卷岛源藩,杀死藩主松仓胜家,攻占了九州半岛南部的原城,这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震动了整个德川幕府,德川家光急派板仓重昌为幕府专使,赴九州镇压农民义军。
板仓抵达九州后发动了两次对原城的攻击,均以失败告终,至此德川幕府才越发重视岛源之乱,德川家光派出了自己的亲信松平信纲率军五万进入九州岛,希望以雷霆之力将起义镇压下去。
板仓重昌以前是德川家康的旗本,就是德川家康的直属武士,后来因为屡立战功才一路路的升任到城主之位,现在这位城主却一脸焦急,松平信纲率大军南下的消息己经传到了岛源,这看似平常的军事调动在板仓看来,是德川家光对他的不信任,对他能力的怀疑,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在松平抵达原城之前,我们一定要把原城攻打下来,原城内不过是些异教徒,男女老幼加起来才三万多人,手中也没有多少武器,此战许胜不许败。”板仓一脸严肃的对自己的亲信们说道。
作为板仓的家臣,细川柳认为板仓应该更冷静才对,他们己经发动了两次对原城的进攻,可惜都失败了,这说明那些农民或者基督徒并非没有战斗力,听说他们的指挥官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就更了不得了,“江户己经派来了五万大军,原城指日可下,我觉得还是把原城交给松平比较好,也让他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并不是没有卖力攻打。”
板仓叹了口气,道:“细川,如果我打不下原城,那么食禄四十万石的领主只怕没得做了,江户方面有些人正盯着我呢!这次松平信纲的到来就是一个信号。”
第二天,板仓重昌率兵两万猛攻原城,在板仓的猛攻之下,原城就像是大海里颠簸的一叶小舟,虽然风雨飘摇,但是仍然坚韧的存在着,这一切都归功于十六岁的天草四郎,没有他的指挥,只怕原城早就失守了。
天草四郎看着如蚂蚁一样的敌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去年遇到的一个和尚,那个和尚曾经说他的面相清奇,是掌控天下之人才有的奇相,可惜生不逢时,在德川幕府统治之下只怕难有作为,但是天草四郎觉得面相并不重要,主要看自己的行动,他相信只要他努力,一定会有一番成就,最不济也会占据九州岛和幕府分庭抗礼,前两次击败板仓的军队就是佐证。
“大人,板仓军的攻势太猛烈了……。”作为天草四郎坚定的追随者,阿品的脸上满是疲惫之态,这次面对的攻势比前两次的总和还厉害,他觉得原城快要顶不住了。
天草四郎咬了咬牙,道:“把火炮推出来吧!本来是准备最艰苦的时候才用它,现在看来不得不拿它来稳定人心了。”天草四郎为了这次起义筹备了一年多的时间,也做了很多相应的准备,花费巨款购买了十门火炮,是正宗的红衣大炮,只不过是大明朝那边数年前淘汰下来的,几经辗转才买到,但这也让天草四郎平添了几分自信。
当作为秘密武器的红衣大炮被推出来后,原城内的农民起义军发出了阵阵欢呼,或者可以说是嗽嗽直叫,那黑洞洞的炮口给了他们使不完的力量,刚才的恐惧一扫而光。
“轰隆……。”
红衣大炮己经很旧了,但是威力丝毫不减,喷射出去的还是葡萄弹,给城下的板仓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板仓军也因为城上突然出现大炮而暂缓了攻势。
板仓重昌己经损失了两千人,他现在骑虎难下,原城上的火炮让他红了眼睛,下达了更加猛烈进攻的命令,稍微暂缓的攻势过后,板仓军再次前赴后继的攻打原城。
天草四郎对阿品道:“最后一门火炮调好了吗?那是射程达八里的大炮,我要给板仓重昌一个大礼,谢谢他这些天对原城的照顾。”
阿品兴奋道:“己经调试好了,请大人前去开炮。”阿品知道天草四郎研究了这些大炮有几个月了,城内再也没有人比他打*炮精准,希望这次能一炮命中目标,只要板仓重昌死了,板仓军将不攻自破。
天草四郎确实非常聪明,那些大炮被他研究了几个月,构造和开炮技巧己经琢磨的差不多了,看着手下人将火炮调整好了角度,他亲自将火绳点燃,看着火绝喷射出的火舌朝板仓军的后阵射去,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给我继续前进,就是用尸体开路也要把原城给我打……。”板仓重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震天巨响在他身边爆炸,将他炸的四分五裂,板仓军的整个指挥系统随之瘫痪,攻势也逐渐的停了下来。
是役,板仓军损失惨重,除首脑板仓重昌战死外,还阵亡了军士四千九百人,基本上丧失了板仓军的战斗力。
原城内的起义军看着退却的板存气份中了句誉格的欢呼声,此战之后,天草四郎的威望更被抬高到新的程度,天童的传说更是深入人心,坚定了他们对抗幕府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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