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愣了一下,不仅是他,靠近的一些宾客也歪着脑袋朝这边看来,看样子对阴阳店铺很是关注。
周大脖子正要开口说话,我却抢上前一步,笑道:“温二小姐,邢台跟石家庄虽然离得比较近,但我们并不是从河北过来,所以有些事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城少爷酸溜溜的说:“青青姑娘,您干嘛非得要等阴阳店铺的人来?就咱们浙江,难道就没有英雄好汉了?”
温二小姐没理会城少爷,对我微微点头,说:“谢谢。”然后转过身去。
我拽了周大脖子一下,跟着中年人快步穿过走廊,走进了大厅里面。直到这个时候,周大脖子才低声说:“小张,你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表明身份?”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四周扫了一眼,然后才说:“老周,你自称对驱魔圈子熟读无比,三教九流的人就算没见过,也看过照片和资料,你帮我看一下,这个大厅里,有那些驱魔人是你认识的?”
周大脖子抬眼一看,然后立刻就变了脸色。
他低声说:“好家伙!温家这是怎么了?”
“雁荡山何阴阳,洞庭湖的无咒师,重庆的红衣先生,嗯,还有更远的,纳西族的三山老人,水族的江中小龙。天呐!竟然连天山的西王母祖庙都来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声说:“还有几个外国人,你看他们半边脸红润有光泽,半边脸却蓝汪汪的像是生了病。连我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来头!老周,你明白了吗?”
温太紫交游广阔,这的确不假。但他毕竟年轻,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他过生日就算要大操大办,也不过是一群年轻人来凑热闹。哪有老一辈的驱魔人专门跑来跟晚辈过生日的?
更何况何阴阳,无咒师都是何等身份?哪怕是跟一省扛把子都能称兄道弟。他们亲自过来,打死我都不相信是给温太紫过生日的!
联想到温二小姐问周大脖子我家老板来没来,更像是在期盼援军一样。
听到我说不知道的时候,她脸上失望的神色是掩饰不过的。
我看着周围一言不发的驱魔人们,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低声说:“有意思!老周,这地方水深着呢!咱俩可得多个心眼儿才对。”
周大脖子天不怕地不怕,恶狠狠的说:“他们了不起,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了,河北的驱魔人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