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藏了什么。
田永铭努了努嘴,然后低声说:“一起?”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虽然跟田永铭打交道不深,也知道这人亦正亦邪,看钱办事。但眼下我势单力孤,不管是救人,还是带走妫无头,我一个人都很难做到。
只有跟田永铭这些人联手,才有可能做到。
田永铭见我答应,就苦着脸说:“事成之后,给你三万块钱辛苦费。不能再多了,这个活本来就是亏本的,叔叔说了,你是阴阳店铺的人,请你出活必须得给钱。”
我听的目瞪口呆,我可没说要收你们辛苦费啊。
田永铭又说:“这个钱你必须拿着。圈子里的规矩如此。不然叔叔会不高兴的。而且,你算是我们外聘的临时伙伴,什么时候行动,得听我们的。”
我转头去看,果然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那背着手,歪着脑袋看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这人跟田永铭的相貌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的直系亲叔叔。
我说:“先说说你们的计划!”
田永铭说:“开荤宴极其复杂,需要走火盆,绣阴纹,拜阴鬼,还得融血气。最后还要有宴席祝词。这一套下来之后,新娘子才会放在那张桌子上,准备分了给大家吃。”
之所以这么复杂,也不是胡乱来的,好像只有这样,新娘子的肉才会更好吃。那些走过的火盆,绣上的阴纹,其实就类似于烧烤的时候,撒孜然,放辣椒一样,缺少一道工序,就会造成烤串的味道不同,万万马虎不得。
田永铭的意思就是,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只有在融血气之后,宴席助词之前动手,才能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抢人跑路。
至于为什么要趁着融血气之后,是因为狡先生作为新娘的丈夫,需要以自己的鲜血为引,抹遍新娘全身,就像是涂抹蘸料一样。
那时候也是狡先生最虚弱的时候。
我没想到一场开荤宴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再看田永铭的时候,难免多看了两眼。田永铭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憨厚的搓搓手,说:“这种事情在圈子里不算秘密,狡先生的婚礼,可是举行过很多次了,我们既然接了这个救人的活,就肯定得打探清楚。”
这话倒也有理,驱魔人接活,如果连对手的情报资料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的就过去,那岂不是害人害己?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话不但放在军事上,放在驱魔人身上也一样。
我见他们情报充足,人手也多,于是就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要干,那就干一票大的,今天这个狡王村,老子非拆了他不可!
想到这的时候,我就对田永铭说:“老田,敢不敢干一票大的?”
田永铭微微愣住,再配合上他那一副天生憨厚的脸庞,呆呆的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感觉。
他问我:“什么是大的?”
我狞笑道:“烧了狡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