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了些卢家驹德国印刷工业的情况,卢家驹侃侃而谈,很是在父亲面前出了一把风头。
卢老爷还以为卢家驹在国外学到真本事了,难得地夸奖了他两句,这下卢家驹就更开心了,对沈隆的影响愈加好了起来。
在卢家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沈隆回了周村,把这事儿给周掌柜一说,周掌柜是既高兴又有些不舍,“哎,事是好事儿,可你刚和采芹结婚就要出远门,可是苦了你和采芹了。”
“我不要紧,采芹在家也有你们照看我也放心,再说了,不还能写信么?我到了青岛,每星期就给家里写封信,要是生意稳定下来能脱开身了就回来看看!等挣到大钱,我就接你们去青岛享福!”沈隆说道。
“嗨,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出门受那个洋罪干啥,我就守着染坊就行了!将来你把采芹接出去就够了,家里还有柱子他们呢。”想起当初在门口看见陈六子的时候,恍然就好像昨日一般,说着说着周掌柜眼圈就有些泛红了。
又给家里挨个叮嘱一番,让柱子照看好染坊,让采芹保重自己,当然也少不了去看看锁子叔,把照顾锁子叔的事儿交代给柱子。
最后,还带了八色礼去了趟王家,给柱子把婚事给办了;柱子找这媳妇还真不错,祖上在满清的时候中过举,人家姑娘还懂得读书识字,这样以来就算是自己走了,依旧有人教柱子和采芹读书认字。
等办好这些,出发去青岛的时间也到了,沈隆和卢家驹汇合到一起上了火车,这回沈隆可没有像六子一样挤硬座,他当然吃得了苦,不过也没必要非给自己找罪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还是喜欢好一些的生活。
卢家驹身穿咖啡色西装坎肩,打着领结,衬衣雪白.他抽着烟,手摇着红酒,看着窗外的景色;性感的女侍应生走过,卢家驹的目光马上追了过去。
得,这要是到了青岛,还有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