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发还念着那张按有他手印的纸呢,这东西放在沈隆手里一天,他就得提心吊胆一天。
“你又不认字,拿去干什么?”这东西沈隆可不打算给人,韩荣发要是拿去烧了,自己就少了一个控制他的手段,他要是拿回去藏起来不烧,过几年满清垮台,他拿着这东西出来,说不定还能冒充下革命元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秉宽一路赶车,把韩荣发送回到乡下老家,完了沈隆也不急着走,在村子里到处转悠一圈儿,和村民们说说话,把韩荣发的亲戚关系给摸了个清清楚楚,最后才丢给韩荣发几两碎银子,“以后我每个月给你送趟钱,我们老白家也不是不念恩情,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吧,只要你活一天我们就养你一天,可你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可指不准那天过来送钱,要是来了没见你,我立马就拿着这东西去刑部衙门出首。”沈隆又警告了韩荣发一番,这才离开。
看着沈隆离去的背影,韩荣发满是苦笑,八大胡同的美好岁月就要离他远去了,然而尽管他舍不得,还是只能待在这儿,毕竟沈隆那儿还有能要他命的东西呢;哎,要是当初我不在百草厅里闹腾地那么狠就好了,要不然现在依旧可以待在京城吃香喝辣,可是现在说啥都晚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回去后,大家伙儿纷纷拉着沈隆询问他是怎么搞定韩荣发的,沈隆都微笑不语,不肯透露半个字,白文氏见了愈发觉得他稳重。
沈隆才刚回来,白文氏一时还没有想好给给他安排个什么工作,沈隆也不着急,每天就在家里陪着黄春,带带白敬业什么的。
这天,一名穿着长袍、气度不凡的老者来到百草厅门口,让跟班递上名帖对看门的秉宽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河南道监察御史、京师大学堂教习徐定超求见贵府白景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