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给村里人说了,这手艺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而且有些犯忌讳。”
陈金水信了沈隆的话,忙完春耕之后,敲糖帮再次出发,沈隆也到杭州接上骆玉珠,俩人再次搭伙开始走村串乡。
就这样过了两年,社会形势有了新的变化,各方面的政策逐渐开始放宽,但这种放宽并不是一步到位,也不是没有任何波折的,这一年,形势就有了不利的变化。
陈家村大队部门前的空地里,村民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大队部门前堆着十几个拨浪鼓和几副货担,柱子、大光爹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陈金水眼里藏着深深地担忧,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不露一点儿异象。
他是个性格坚强的人,遇事不慌不忙,就算遭受再大打击,尽管悲愤交加却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如果连他也倒下去,谁来保护自己的乡亲?他平时总是微笑着,不管在什么难题面前都是一笑了之,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他的心事,免得别人担心,今天也是如此。
只是以前再难也有解决的办法,这回可不一样了,现在本地又开始严厉打击鸡毛换糖,要不是沈隆警觉,他们说不定又要进去了。
“现在风声紧呐!最近,因为投机倒把罪,被判刑的越来越多,只要有口饭吃,我们就这样熬着,谁也不许再出去了,从今天起,敲糖帮算是绝了。”说罢,陈金水从怀里拿出一张已经老旧发黄的挑货郎像,他将画像点燃,转身不忍地丢向堆积在一起的货担和拨浪鼓,瞬间火烧了起来。
“金水哥,那也不能等着穷死啊!咱这要啥没啥的穷地方,就指着这手艺吃饭呢。”柱子带着哭腔说,陈家村的土地可养不活这么多人,再不出去鸡毛换糖,村里就要饿死人了。
“叔,我出去找人想想办法吧!”沈隆起身说道,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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