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的账目。”
“从这上面明显可是看出,用鸡毛换糖块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反倒是换纽扣、针头线脑、发夹梳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越来越多。”骆玉珠指着各项商品出售的汇总数字说道。
“嗯,玉珠说得挺对的,以前吧,咱们出去糖块和这些小玩意儿大概是七三开,糖块能占七成,可最近却是反过来了,糖块现在越来越没人要了,连三成都占不到,这里面糖画还占了一多半儿,要不是鸡毛教会了咱们这手艺,我看糖块最多也就能占一成!”一个精明点的敲糖帮成员说道。
“好像是啊,原先我挑一担糖出去,半个月就换完了,可最近这几回,同样挑一担糖出去,回来还剩下大半担,要不是那些针头线脑的还算好卖,我们就亏大了!”更多地人开始附和。
沈隆微微点头,收到鼓励的骆玉珠更有自信了,“这里面的原因么,我也琢磨过,以前卖糖的人少,熬糖的手艺也不是谁都会的,现在各个公社的供销社都有糖卖,不管是白糖红糖还是麦芽糖,多少都有一些,谁家缺糖了就去供销社买,等咱们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有了。”
“熬糖的手艺也慢慢传开了!想熬麦芽糖就自己做。”这要归功于之前的集体生产还有上山下乡,让老百姓有了更多接触信息的机会。
“所以愿意换糖的人就少了,反倒是针头线脑这些东西,村里人可做不来,供销社也不一定有货,就算是有货也没咱们的好!”供销社大多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由于商品数量不多,所以就给义乌的小商人们留下了机会。
“叔,照我看啊,继续守着熬糖卖糖的老本行怕是不行了,以后咱们出门挣钱,还得靠这些!”骆玉珠指着沈隆带回来的箱子说道。
换成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敲糖帮旧有的商业模式已经不符合市场需求,必须转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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